小时候一样黏着你姐姐,她都是要嫁的人了。你姐姐今晚不住这里。”
晏君野扫向温初玉,语气有些委屈和可怜,“可我回来第一天,就想和姐姐说说话。”
林海汐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鼻子已经是一酸,听见他这个声调,回道,“都听你的。”
温初玉看向她一眼,眼神挺淡的。
林海汐心里叹了口气,到底没说什么。
林海汐走后,温初玉和晏君野坐在沙发的两侧,都没什么姐弟久别重逢的正常反应。
晏君野往她身边坐,问,“姐姐,那刀疤脸,你真认定了?”
温初玉看着他,声音温和有力,“对。”
晏君野的呼吸急促起来,语调也发急,“你当年那个男朋友,是不是假的,专门用来糊弄我?”
温初玉说,“不是。”
晏君野冷笑,“我自己会查。”
“没有意义。”温初玉疲倦地看他,继续开口要说什么。
晏君野打断她,“我断了腿,你是真的没去看过我一眼吗?”
温初玉沉默,实话实说,“看过。”
晏君野就凑得更近,过来想伸手抱她,声音带着细小的哭腔,“姐姐,我好想你,你不疼我了吗?”
温初玉推开他,他又锲而不舍地抱上去,温初玉还要再推,手一伸过去,却接到了他埋在她肩头,眼睛里滴下来的一滴泪水。
只看她身边的晏君野,好像是一个特别脆弱容易哭的人。但她知道,晏君野几乎不对任何人撒娇流泪,包括林海汐。
温初玉觉得,他好像把所有该对女性长辈的依赖,都放在了她身上。
可她那时候不知道。她年幼无知,只是觉得林海汐带孩子辛苦,晏君野又总是通过惹是生非来获取注意,于是她主动照料陪伴晏君野,让林海汐轻松一点。
一黏上,他的心思,越走越偏,越走越令人心惊,僭越过线。
温初玉沉默很久很久,没有再推开,她轻轻拍了拍晏君野的后背。
直到晏君野哭够了,温初玉指了指他的房间,“回去睡。”
晏君野表现得很听她的,鼻子通红地点头,“你不会走吧?”
温初玉说,“不会。”
晏君野就起身去洗漱,走的时候不断回头,像是确认她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