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这个,顾廷山在温初玉心里可能会再加码,可他到底瞒不下来这件事。
温初玉看了他很久,说,“你在生气。”
霍辰启:“我没有。”
温初玉声音更轻一点,有些哄人意味:“你不想提,以后就不要提。”
霍辰启沉默:“我不冒领别人的功劳。你有权知道,你有权利知道别的男人爱你,为你做了什么。”
他说得甚至有些委屈,唇角下抿着,眼眉低垂,坦荡里带着一点担忧。
他总害怕温初玉还会离开他,他到手的很艰难,于是患得患失。
车子拐进小路后,温初玉突然解开安全带,起身过来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霍辰启猛然踩刹车:“别总在我开车的时候干扰我。”
温初玉含糊地继续亲,顺着他锋锐得好似不近人情的眉眼细细落吻,珍惜而温柔,轻声说,“我已经看了,前后都没车。”
温初玉某天上了一趟云香山三潭瀑,给顾廷山烧了点钱。
她有时候确实挺迷信。
三潭瀑水声轰响如雷霆,在那震耳欲聋的水声里,她突然想起顾廷山问,我要是从这跳下去,能摔死吗。
临走的时候,温初玉想跟顾廷山说一声对不起或者感谢,最后都没有说出口。
她沉默半晌,轻声说,“辛苦了。”
霍辰启在旁边等着,神色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温初玉转身快下去了,霍辰启突然回身,默不作声对着山崖下面鞠了一躬。
第233章手术
温初玉派去医院的精神医生无一例外被娄月影无视掉,沈名心语气沉重地跟温初玉说明情况,病人已经完全丧失求生意志。
沈名心倒也没瞒她,“她唯一的反应,是问精神医生是不是你派过去的,得到否定回答后笑了好几声。”
那个笑声之凄厉,精神科医生都悚了片刻。
这个结果其实早有预料,哪怕娄月影在快死的时候,可能也不会忘掉对她的憎厌。
“那就不用管了。”温初玉淡淡说。
她冷血地想,过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