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成这时候才发现,但看五官,温初玉和娄月影年轻的时候是很像。
温仁随意扫了几眼,不屑一顾,内心没什么波澜起伏。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对家里发生的事情无知无觉。但他装作不知道,心里甚至还觉得娄月影自作自受活该。
拍摄角度很隐秘,他母亲在床上,他父亲在对面中式窗棂外看着,露出来半是阴森半是快意的半张脸。
温仁一下子顿住,猛然回过神来。
温仁既然在对面,娄月影身上的手是谁的?
他又细细观察,那只男人的手修长有力,并不急色,在手腕处露出来半颗木色佛珠。
照片后面是一个日期,跟着一行小字:“献祭的巨额收成。她可能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价值如此昂贵。”
温成看了这张照片好久,对利益的敏锐让他隐约觉得这件事后面隐藏着巨大的机会。
温成把整个行李箱带走藏好,去医院找了娄月影。
娄月影精神恍惚不安,焦躁万分,很多日常性的事情都不会做了一样。就像一只动物失去了主人。
温成看见她这个样子就很不耐烦,耐着性子状似无意问,“妈,二十五年前,你和我爸是不是刚结婚啊?”
娄月影好半天瞳孔才对上焦,看着温成那张酷似温仁的脸,喃喃道,“你回来了?”
她说着就急切地伸过手来,温成皱着眉很厌恶地往后退,就好像面前的人不是那个一向最宠爱他、对他百般宠爱、家里最好的东西都给他的母亲一样。
“妈,我是温成。你还记得那年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温仁放缓语气。
娄月影迷茫地摇头。
温成彻底烦躁了,心里怒骂这个老脑残。
突然他灵机一动,看着娄月影放缓语气,温和又强势,是令人生不出抗拒的心思只能信服的命令语调,“回答我,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娄月影下意识地瑟缩一下,看向他的眼神带上几分畏惧,喃喃道,“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
温成扶了扶眼镜,加重语气,“你想得起来的,那年你儿子六岁,第二年,你不就生了温初玉……”
他说出口,陡然自己都戛然而止,所有的表情都瞬间停在了脸上。
娄月影瞳孔剧震,就好像被什么可怕的回忆攫取住了一样,哀声哭泣出来,“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我在酒店遇见了一个男人,我出轨了,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