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立即明白徒劳无功,停止动作,与他的眼睛对视。
片刻后她低声说,“对不起。”
霍辰启的语气听起来很重,“为什么要道歉?你爱上他了吗?”
温初玉很痛苦地皱眉,摇着头绷紧身体,声音发哑,“不要再说这个字。”
对她的爱,害死了人。
这可能是温初玉一生都无法摆脱的梦魇。她能对抗恶意,能对抗诅咒,能对抗谩骂,能对抗羞辱、ròu体伤害、精神摧残。
可她不能对抗别人为她做的牺牲。
坚硬的东西找准着力点,很容易一击命中。
霍辰启猛然明白过来,后悔万分,快步走过来蹲下抱住她,温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没有爱上他,你尽可以怀念他,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温初玉在他怀里抬眸,眼睫微微颤抖,像是不明白。
“小玉,你可以把他放进心里,但你不要……”
他硬生生停住,觉得和死人争太没意思太失风度,可他还是艰声恳求道,“但你不要爱他,好不好?”
他可真是冥顽不灵又幼稚冷酷啊,可属于他的最核心的东西,他一点点都不能分出去。一分都不想。
温初玉怔怔然地看向他,许久后,沉默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脸贴近他的胸膛。
她的爱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爱她的人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不能再说话,她说出来的可能都是伤人的话,伤自己的话也会伤他,她答应过要让他开心。
她紧紧地抱住霍辰启,好像这样就能够保护他。
霍辰启从后面抚了一下她的背,很久后才听见她说,“我只是想给他画一幅祝福。”
“什么祝福?”霍辰启平心静气地询问。
“对他的祝愿,他可能希望会成为的样子,用来祭奠。”
霍辰启突然问,“那你能不能也给我画一幅肖像?你对我的祝福是什么样子?”
温初玉断声拒绝,“不行,不吉利。你要活得好好的。”
霍辰启失笑,亲一下她的额头,嘲笑,“活人就不能画肖像了?温初玉你有时候真的好迷信啊。”
温初玉破罐子破摔地振振有词,“我姥爷是个瞎眼神棍,我姥姥是个无证中医,我就是封建迷信和民科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