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留在她身边,一方面保护她,一方面也能传递消息。
夫妻俩就此分开。
宣秀秀戴好防护罩,跟着同样穿戴好的李飘身后,一起走进病区。
“哇哇哇——”
房间里传来一道道哭声,可哭泣声十分虚弱,嘶哑又痛苦不堪,这可跟尿了拉了饿了的哭声完全不一样,这是生死存亡之际最后的呼号。
宣秀秀自从当妈了,就特别见不得孩子遭罪,一进去看着一个个小病床上婴儿嗷嗷地哭泣,小手儿小腿儿脖子脸颊上全是黑色……眼眶瞬间湿润了。
“孩子们很难受,几乎一染病,外在皮肤细胞很快开始脱水,变焉,内在呼吸也声嘶力竭,内脏受损非常严重……涉及的科室也不仅仅是内科,还有泌尿科,皮肤科……几大科室医生都束手无策。”李飘悲伤道。
这种病是医生都没接触过的,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病,查不出原因,也不知道该怎么治疗,就算是打点滴挂水,也无济于事。
几大科室的医生进行一轮又一轮的会诊,可始终没什么治疗方案。
目前医生也只能用各种方法维持住孩子的生理需求,更多的也就无能为力了。
但中青年发病却相对好很多,病程也相对缓慢,病情也轻微很多。
“我知道了,3号床上的孩子好像最严重,我先去看看她……”宣秀秀说道。
李飘用力点头。
3号是单独的一间病房,里面只有一个孩子。
那孩子是上头陈将军家的孙女,被家里人带出去游玩,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就发病了,第一时间送来医院,可惜至今无对策。
将军一家人哭得稀里哗啦的。
宣秀秀大踏步奔到孩子身边。
她开启紫瞳,一遍又一遍扫过孩子的身体。
内脏部位的黑气最是浓郁,这毒素仿佛很喜欢吞噬内脏里的细胞,一直盘旋着戏耍着,就像玩游戏一样不肯离开。
每一次毒气开始游走,孩子的生命力就消散一部分……
小女婴已经完全哭不出来,喉咙完全嘶哑了,眼泪也哭干了,浑身一直打着摆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李飘自然也看出来了。
之前好几个孩子离世前,就是这个样子的。
一想到这点,他心中万分悲痛,不知道该怎么对陈将军交代……
他想到这里,脚步瑟缩着,一步步后退。
门外传来陈老同志家里的人,孩子妈妈的嚎哭一声声传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