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屹忱眉梢微挑,也没拦她。
浑噩不觉地洗完了澡,宁岁出来的时候看到谢屹忱坐在扶手椅上看手机,故作镇定:“那个,你可以进去了。”
他慢悠悠低沉应了声:“嗯。”
浴室里水声很快开始哗啦啦地响起来,宁岁一个人蜷在被子里,简直无所事事,默默地等着。
谢屹忱进去之后,每一秒钟都开始过得有点漫长。宁岁默默地数着时间,感觉——仿佛度日如年。
讲了一晚上话,有点累了,她实在忍不住,就闭上眼睛眯了会儿,谁知过了片晌,真的有点迷迷糊糊睡着了。
宁岁是被人亲醒的。
这人俯身过来,捧着她脸蛋猛地亲了几口,过会儿又毫不收敛移到唇上,宁岁只觉得炽热的气息落在自己
()耳畔,脸颊和眼睛上。
“你洗完了?”
谢屹忱发梢还滴着水,黑眸漾着些许雾气,却仍旧隼利英挺,他手臂撑在她身侧,低沉嗯了声,又低下头,漫不经心过来亲她。
宁岁看他亲了会儿,就单手把t恤从头顶扯掉,露出劲实的腹肌,心里热得出奇,感觉喉间也渴求水分似的,勾住他脖子跟他接吻,唇被他吮住,舌头颇有技巧地侵荡进来,直到她情不自禁地呜了声。
谢屹忱动作停了下,终于懒散出声:“不打算解释一下?”
他嗓音像低音炮般落在耳侧,仿如过电,宁岁抖了下,刚才路上他一直没问,还以为能逃过一劫,红着耳尖挣扎道:“解释什么?”
谢屹忱气息低低的,似笑非笑地掀唇:“解释一下不太挑的事儿。”
“……”
她现在就希望他能失忆。
忘掉刚才那段。
宁岁觉得自己只要看着他,大脑就仿似宕机,心跳砰砰地在耳边作响,绞尽脑汁才憋出出个说辞:“就是……你当时不是用的张余戈的照片做头像吗?胡珂尔以为是他本人,就让我用自己的账号随便给他发点什么,看他反应。”
谢屹忱顿了下,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
但看她表情明显心虚,感觉就不像真的。
谢屹忱混不吝眯了下眸,手指沿腰侧抚下去,嗓音低沉不明,还有点耐人寻味:“给张余戈发的?”
宁岁本来还想嘴硬,但在他直勾勾的眼神下无处可逃,一个愣神,他气息沉沉逡巡过来,低头咬了下,她浑身一个激灵:“谢屹忱!”
他其实也没真咬很重,但吊儿郎当的漆黑眉眼贴着的薄汗让宁岁心浮气热,嗓音低哼着过来亲她:“宁椰子,我再问一遍。你想好再回答。”
“……”
“钱是特地为谁充的?”
“觉得谁长得帅?”
几乎是亲一口问一个问题。
“腹肌想看的是谁的?”
“分手后想的是谁?”
什么分手啊,救命!
谢屹忱亲得完全没章法,这儿一下那儿一下,实在恶劣,宁岁招架不住,红着脸,瞪他都没力气:“……是你是你是你,都是你,行了吧。”
“就是你那段时间,不跟我聊天,我吃醋嘛,就想看看你每天到底在干什么,跟谁聊呢……”
谢屹忱一愣,没想到他都还没深问,她就自己抖落出这么多真心话,登时眉目张扬地笑开,气息低促又悠长:“——嗯,知道了。”
宁岁:“……”
少年青涩餍足地低喘,又过来猛亲一口:“宝宝好乖。”
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