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鸢赤水止住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忽然发现你今天容貌俊美非凡,比往常好看得多。”
这是她第一次夸他,兰曼斯愣了许久,别过了脸。
鸢赤水惊讶地看着他冷玉的侧脸,漫起了一层淡淡的红。
她弯腰,将他的脸转过来:“哟呵,你也会害羞?”
兰曼斯起身,往病房外走,脊背挺得僵直:“发烧而已。”
鸢赤水乐得很,追着他出去:“去哪?”
“……方便。”
“哦,那我陪你去。”
好不容易画了只王八,怎么能错过难得的乐趣?
兰曼斯脚步一顿:“……”
鸢赤水轻哧一声,拉着他的手臂就往病房外走:
“你怕了?老实说,就我们战区那一排排的露天公厕,我谁没见过?放心吧,我早看腻了,不差你一个。”
兰曼斯神情莫辨,似乎慢慢抿了下唇。
他往外走,便觉得不对劲。
为何……所有人都盯着他的脸看?
虽说平时被许多人盯着看也习惯了,但今日这频率似乎过高了些。
有些人还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捂着脸走开了。
兰曼斯问:“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盯着你看?”鸢赤水说,“你想多了,他们看的是我,谁让我天生丽质难自弃,这就是我平日的回头率,比你高。”
她边说边笑,憋笑得肚子疼。
默了半晌,鸢赤水听见他温声道:“你很好看。”
声音认真极了。
鸢赤水愣了愣,摸摸自己的脸。
还真的是在认真夸她?在他眼里她真比他好看?
不是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兰曼斯那是万里挑一。
外面刮着han风,空气弥漫着肃静的冰冷。
鸢赤水忍不住瑟缩了下。
到了公厕前,鸢赤水双手环抱在胸前,戏谑地看着没有下一步动作的人:“脱啊。”
她凑近他,揶揄:“咋了?不敢?”
她知道兰曼斯那清贵的性格。
来了营里这么久了,别的士兵早就习惯大大咧咧脱了裤子,淡定地在露天无门公厕方便,只有兰曼斯每回都将自己遮得只剩下脑袋。
好吧,她就是来看他的囧相。
鸢赤水的话音落下,兰曼斯就波澜不惊地动起来。
他扯开束缚得极紧的腰带,按扣解开,上身军装也跟着松了些。
接着,他开始解裤子上的带子,动作流畅,神情淡然。
他的身形清然挺拔,长腿劲腰,极其好看。
鸢赤水被他震到:“干什么?”
他的语气淡淡:“你现在看到了,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