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腰间的小荷包望向池嬷嬷,意思便是要池嬷嬷帮她打开荷包,糖糖要装进荷包里。
池嬷嬷笑着帮了。
元蓁瞧着,无奈摇头。
“宝?怎地没一道过来,今儿就在我这儿用饭,别张罗了。”楚老夫人笑抚着璨璨的小揪揪,问道。
元蓁笑道:“妹妹不得空去庆阳王府,蕙郡主便找了过来,小姐妹俩道是要赏竹呢。”
长公主去了围场,宝?主动说要帮她分担中馈之事留在府中,她便欣然应允。
楚老夫人想了下,道:“宝?也到了年岁,可有在相看?”
宝?快要及笄,是到了时候相看男子。
元蓁笑道:“母亲舍不得,想多留妹妹两年呢。”
她瞧着,长公主是不急的,并无相看的举动,宝?亦然,心思都在旁的上头,见着男子,如玉般的娇容上也没正值花季女孩的赧然。
楚老夫人闻言,面上些许忧愁,道:“太后娘娘曾言要为宝?指婚,如今身子每况愈下,也不知是何打算。”
太后身子精心养了许久,只终究是老了,皇上此次决定春猎,大费周章特意安排铺了厚褥子的软轿和撵輿,也有想哄太后高兴的意思,太后年轻时骑马的技艺在一众官家小姐中可是好手,对于围猎也甚感兴趣。
元蓁也曾听闻过此事,心知老夫人是担心宝?耽搁了出阁,遂安慰道:“太后娘娘最疼妹妹了,想必早已有了主意。”
楚老夫人也唯能如此希望,若不然,待太后寿终,宝?便要为太后娘娘守孝一年。
陪着老夫人用过午膳,元蓁带着俩小家伙回泰昶院午憩。
安顿好儿女,窦嬷嬷来同元蓁禀报宝?今日处置之事,良穗拿着封信兴冲冲进了屋来。
“少夫人,门房递进来一封信,也不知是哪儿送来的!”
近来泰昶院对“信”这个字格外敏感,元蓁在刹那间心头亦闪过那最不可能的念头,压下悸动,她伸手接过信封。
并不厚,信封也不一样,方才一瞧她便该察觉才是。
信封上一片空白,元蓁拆开先看向署名,竟是陆曜?
陆曜怎地忽然如此神秘地传信予她?
黛眉微蹙,她不由细细看了起来,却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