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伺候多年的他,如以往般担心关切的请示,得到的也不再笑靥,而是冷淡的眼刀子,难道,帝王之家,都那般多疑不成……
陆璟颢不知身边近侍所想,他对于方才楚巽不听取他意见的事,心中到底有点介怀,他如今差的就是军功,只要赢了这场仗,陆璟郯即便想争也争不过他。
“小六子!”
陆璟颢突地出声,郑六心中一跳,忙恭声应道:“殿下有何吩咐。”
陆璟颢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面色沉晦,道:“找几个人,留意楚将军等人的动向。”
父皇有命,之后战事号令皆由楚巽接手,他不能违抗,但他不允许他们瞒着他私自决策。
郑六直觉这么做不好,却不好开口劝谏,只得应下去办。
在郑六将要踏出营帐之时,陆璟颢又道:“不允许有人泄漏楚巽的消息!”
如今最为重要的是战事,其余的事情,往后再做处理。
郑六听了,也不知该做何想,起码殿下还记得顾及眼下是国难在前,他忙应声退下。
……
楚巽是在到达军营后的第五日收到小妻子的家书,厚厚的一封。
心里高兴,他本以为里头也有父母还有国公府那头的家书,拆开一看,竟是儿女随手画的……画。
不自觉地,峻毅的唇角便漾起了笑,虽然完全看不出画的是什么,但楚巽仍旧一张张都认真看过,后再小心收好。
最后才拿起爱妻写的家书,娟秀的字迹仍是那般暗含风骨,如同她的人。只有一页多点,说的都是家里的事,还有两个孩子的事,却只字没提她的事,只在最后说了句“吾心念之。”,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磨墨提笔,他几乎没有间断地写好了家书,封好便命朱辉安排送出去。
朱辉接过信件,对自家将军这般悠闲地待在军营很是不解,“将军,属下有一事不解。”
楚巽目光已移向了先前在看的兵书,闻言只随口道:“但说无妨。”
朱辉道:“不将那有异心的叛徒抓起来属下明白,只为何将军要放任那整日里在营帐周围转悠的监视之人?”
他们一帮亲卫要对那监视之人视而不见实在气愤,他们绝不允许有人对自家将军不利!
楚巽听了,放下兵书道:“你认为那是谁派来的人?”
朱辉没有思考,显然心中早有定论,马上便回道:“是何将军。”
楚巽面上并不意外,方才听话音他便知晓朱辉会如此回答。
“并不是,派人来监视我的,是太子殿下。”
朱辉颇为震惊!
楚巽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