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先拒绝了去,有劳姐妹们为我费心了。”
这便是同意了她们的法子。
元蓓就望向元蓁,道:“三妹妹哪日去提前唤上我。”
元梧有孕就不去了,元拂嫁的是元勊欣赏的一位来京赴考的学子,如今与尉褍一般在翰林院任职,闻言就细声道:“二姐姐,我口才不好,身份气势也不够,就不去给你添乱了。”
元拂如此,可以理解,她性子向来畏缩,且自前次杨姨娘闹出那事后,她在元蓁面前,总觉要抬不起头,再也未曾与元蓁单独待在一处,如今若不是恰好是新年团聚时节,她也不会坐在这儿。
元枚知晓元拂的心思,她二人闺阁之时就说得来,如今各自的夫君又同在翰林院任职,来往便更多,没有多问便点头应下。
元蓁没有多费唇舌再去劝导,她曾说过那事已过去,元枚、元理透也亲自劝过,可元拂倒是意料之外的固执,除非她自个想通,否则说再多也是白费力气罢了。
散席后,元蓁和顾氏二人抱了早已睡下了的祯哥儿和璨璨回大房,闲话般说起此事。
顾氏听了,叹气道:“我却是不知此事,枚姐儿也未同我说起,你二婶……唉,许是往后你二嫂和梧姐儿的孩儿出生后,她有事忙活,便会渐渐淡忘放下了吧。”
元蓁明白,二婶彭氏因着元妊的事,始终留有心结,纵然是元妊咎由自取,可那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
顾氏不知元妊失踪的真相,她紧了紧怀里外孙子祯哥儿的小兜帽,又道:“既是你二婶不管,你们姐妹便相帮一场,让枚姐儿若是需要什么药材手里头紧缺不便的,就跟府里头说一声,奉恩公府还养不起不成。”
尉府的根基并不在京城,尉褍是留京任职后接了自己的父母来京罢了,且尉府早已不如以往,尉褍这一房的产业并不多。
元蓁便就应下。
母女俩走在半道,遇到了前来接妻儿的楚巽,他今夜喝了不少酒,神思却仍算清醒,先行与顾氏行了礼,这才接过元蓁怀里的璨璨。
顾氏见状,心中甚慰,就将祯哥儿交给女儿,笑道:“夜深了,回桃夭院去吧。”
夫妻俩目送了顾氏离去,楚巽又接过儿子,左右各抱了一个慢慢往桃夭院走。
桃夭院一点也没变,顾氏定时有安排了下人洒扫,且一早就让人烧了地龙,就怕女儿回来时坐了冷板凳。
将一双儿女安置妥当,夫妻俩这才回房洗漱相拥睡下。
翌日,元蓁醒来时身畔已没了人,楚巽已是进了宫,而旁边的房里,却隐约传来女儿活泼的笑闹声,是顾氏在照看一双外孙。
元蓓等人住了一夜便各自回了夫家,元蓁住了两夜也随楚巽回了长公主府。
分别时刻,顾氏抱着外孙女,格外不舍,璨璨不知要回府,小胖胳膊也紧紧搂着外祖母的脖子,顾氏爱怜不已,就更舍不得了。
“让璨璨留下吧,过两日我再给送回长公主府去。”璨璨不挑人带,还不爱哭,顾氏喜欢得紧,想必留两日不成问题。
元蓁直哭笑不得,女儿当真是人见人爱了,特别会讨人欢心,只才三日这便让外祖母对她念念不舍。
“娘,璨璨还小,半夜醒了不见了熟悉的人哭闹起来可要吵得您们不得安宁。”
顾氏听了,仍是不舍,亲了下璨璨ròu嘟嘟的脸蛋儿,道:“我带了你们兄妹四人,还不会哄孩子吗?”
元蓁无奈,元勊轻咳一声,本想帮着闺女解围,可转眼见着妻子嗔怪的眼神,只得装聋作哑,女儿不宜住太久,像极了女儿的外孙女能住下也好。
如此一想,元勊张口的话就变成了,“蓁儿你尽管放心,璨璨在这,你娘定能照顾得很好,我明日里就手书一封给亲家公,相信亲家公和长公主殿下不会见怪。”
楚三老爷和长公主几日不见孙子孙女,也会挂念。
元蓁没法子,望向女儿璨璨,小女娃只朝她笑得粲然,也不知是当真没有意识到即将和父母分离还是真的无所谓。
叹了口气,只得转身离去,原本心里还盼望着女儿会舍不得她,意思意思叫唤几声,哪知直到她迈过门槛也没动静传来,情不自禁回眸瞧了眼,却见她极为牵挂的女儿早已被娘亲顾氏手里的小面糖人吸引住了注意力,根本没有望向她这儿。
回到马车上,楚巽见着只小妻子一人上来,不由问道:“蓁蓁,璨璨呢?”
楚巽格外疼宠璨璨,元蓁一听,内疚极了,将方才话别的经过说了遍。
他适才先上了马车安顿祯哥儿,没成想一着不慎,竟就因此弄丢了宝贝女儿。
元蓁握着他大掌,安慰道:“只才两日,很快便过去了,璨璨在公府里不会有事。”
楚巽又岂是担心女儿出事,就是不舍罢了,还未离开,他已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