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皇弟与林越易在想方设法要营救自己出去,
而事实也正如楚千漓所想,小皇帝与林越易不但在政事上对他施压,与他百般为难,还在暗地里清理他的势力。
以致不少言官文臣都在劝风夜玄,让他将千漓公主放出。
这让风夜玄心生怒意,他们都在劝,让自己将妻子拱手于人。
晚间,风夜玄回到屋中,就看见在烛火旁楚千漓垂眸看书,对他回来毫无反应。
案上还有几张她亲笔的墨宝,写着:“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风夜玄似乎很少见到这样平静的楚千漓,没有冷漠倦怠,亦没有愤恨惊异。
他拿起那张墨纸,赞叹道:“公主这几日似乎很是安分,可是想通了?”
楚千漓摇头,笑他痴人做梦。
“他们要救本公主出去,本公主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
风夜玄听闻此言只觉恼怒,他将楚千漓接回丞相府后,自己未曾想过往那般对她。
只要她愿意,自己会一辈子对她好,可楚千漓却一心想着离开。
“你还要本相如何!”
他将那些墨纸在火苗上燃起,神色凌然。
楚千漓摇头,窜动的火苗映在她眼里不见一点暖意。
“何必让我恨你?”
如今她压抑着自己的思绪,又对风夜玄的态度感到麻木。
一个人若是连爱恨都不再有了,那么这个人无论如何都是要失去的。
可风夜玄不会允许,他一步步走到楚千漓面前,掐住她这张无情的脸:“那本相也明确地告诉公主一件事,公主既然嫁给了本相,无论生死,本相都不会放开。”
他要楚千漓这一辈子。
楚千漓被他冰凉的手指触碰,听着这句han如冬月的话语,终是忍不住抬眼怒视。
“本公主的这一生,也不会让丞相如愿。”
不管他们是失去还是错过了的,都不可能相安无事地过一辈子。
本该是春暖花开之际,他们之间却永远有着无尽的风雪。
……
晨起时,楚千漓发现自己还躺在风夜玄的怀里。
她感到惊异,正要起身时,被不知何时醒来的风夜玄再次紧紧地抱住。
楚千漓推开他,不想两人挨得这么近,“你不用上早朝了?”
风夜玄无所谓:“不去也罢。”
她的表情立刻变得难看起来:“你现在竟连皇权天威都不放在眼里了。”
风夜玄不愿与她谈论这些,起身穿衣,转过身看向她时眼神倨傲不逊。
“你觉得他们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