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
院子里哪儿有水龙头,不都是用井水吗?
虞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秉着陆邀说的话总不会有错的心态,还是乖乖离开厅堂去了后院。
槐树被连日大雨摧残得焉头耷脑,树叶树枝混着花落了满地没来得及打扫。
大黄又在树底下靠着水财睡觉了。
虞了踩着一地落花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没找到哪儿有水龙头,又闲着无聊,索性从檐下拿了苕帚把地上花都扫了起来。
地面没干透,一扫苕帚也湿了,还沾了泥。
大青石上要坐人不能弄脏,虞了就没往上头扫,陆邀过来的时候,他正用蒲扇把石头上的碎花仔仔细细往地上拂开。
左手还不忘记呼噜大黄下巴。
陆邀笑笑,走过去把扫起来的垃圾倒到墙角木桶里。
虞了转头看见他,就问:“你这儿哪有水龙头啊,我没找到。”
陆邀:“确实没有,我记错了。”
“”虞了无语了:“这也能记错,对了,刚刚那位是谁?”
“他叫路钦。”陆邀放下苕帚,换了个塑胶手套过来,半蹲在石头前边给大黄梳毛便很虞了解释:“是路爷爷和路奶奶的养子。”
虞了在旁边坐下,水财呜呜叫了两声,把脑袋放在了虞了腿上,虞了手闲着也是闲着,开始给他按摩狗头:“养子?”
陆邀:“嗯,他们二老没有孩子,路钦是他们从孤儿院带回来的。”
“喔。”虞了:“所以你跟他关系是不是很好?”
陆邀:“还不错。”
虞了:“难怪,他人还挺好的,头回见面居然就愿意把卖钱的东西免费送我,不过我觉得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虞了。”陆邀忽然叫他。
虞了下意识应了一声,断了话音:“怎么了?”
陆邀:“你想不想去酒吧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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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结束了,暑假来临了,不仅许多出去上学的大小孩儿回来了,旅游避暑的外地人也一并涌入,静谧清幽的黛瓦镇一下子热闹起来。
虞了没想过这个妇女老人占大半的与世隔绝的小镇会有酒吧。
一开始陆邀问他只觉得诧异,而当他知道酒吧老板是文远的时候,他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了。
文老板嘛,在他印象里就是个奇人,奇人做奇事,当然不会奇怪了。
“可是之前怎么都没听说过?”虞了问:“而且镇上平时人流量不大,受众少,文老板真的不会亏本吗?”
他本来想说倒闭关门来着,想想貌似不太礼貌,临时改了口。
“因为平时没开。”
陆邀算完这个月的生活支出,关上电脑:“只有在旅游季客流量旺盛时才会开门,房子也是他家的,不用付房租,所以不存在什么亏本。”
这么一听,文老板还挺有商业头脑。
下午七点刚过,他们就从客栈离开,浩浩荡荡往街头走。
为什么说浩浩荡荡,因为住在三楼的四人组也跟着去了,山上平日太冷清,这会儿见有乐子,怎么会放过。
不过到了地方,虞了就发现这所谓的酒吧跟他印象里的酒吧不太一样。
建筑古朴,灯光昏暗却不冷调,连播放音乐用的都是一款很有年代气息的留声机。
整个酒吧,无论是装修还是整体氛围,都透出一种“思想跟上了,气质还没跟上”的清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