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她瘫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间滑到屏幕上,点开了信息框。
是和何以随的信息框。
最后一句是她发的:“不用。”
之后何以随就没再发消息来。
宋清然是真的希望,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睡到半夜,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把宋清然给吵醒了。
她皱着眉去看,屏幕上赫然何以随的名字。
宋清然没犹豫直接按断,但没过几秒,又打来。
重复了两三次,她终于还是接起,语气很不耐烦:“你又要干什么?”
但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何以随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是酒吧的酒保,你先生在我们这里喝醉了,能不能麻烦你来接一下?”
宋清然眉心更紧:“我不是他妻子。”
酒保很诧异地啊了一声:“可是……这位先生给您备注的,就是妻子呀?女士,我们要打烊了,还是麻烦您来一下吧。”
说完,没再等她说话,酒保就挂断了电话。
宋清然的头顿时就疼了起来。
深更半夜,她也不可能去打扰何父何母去接何以随。
纠结了半天,宋清然还是起身收拾了下出门。
到了酒吧,就看见喝得烂醉的何以随趴在沙发上。
宋清然走过去晃了晃他:“何以随,醒醒!”
何以随觉得喉咙痛,手背痛,手腕痛,心口更痛,听见宋清然的声音,他还以为是幻觉。
她怎么会来,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
可是一抬头,眼前真的出现了宋清然的脸。
顾不上分辨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何以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到身前,醉醺醺地低声呢喃:“清然,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宋清然浑身一僵,被他握住的皮肤好像被烫到,她想抽回手,可何以随握得太紧。
没办法,只能拜托两个酒保帮着把他扶上出租车。
坐在后座上,何以随的头沉沉地靠在宋清然的肩膀上,他还紧紧攥着她的手,喝醉了也像是怕她突然消失不见。
宋清然偏开头,可怎么样都不能忽略身边人的存在。
想她?想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