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哈哈大笑,对敬过来的酒来者不拒。
我免不了也喝了些,唐清川说我喝酒的姿势有趣,闭着唇把酒汁儿送进去时,不像象牙塔里的女老师,倒是活像位贵族小姐,比蔡绵绵还蔡绵绵。
「你到底看不看得准人?」他要碰我手中的杯子,被我拿开,「也许,我是个千人骑万人骂的娼妇,也不一定呢。」
「娼妇?你要是娼妇,就这死鱼似的表现,怕早没生意饿死了吧?」他在我耳边嘲我,趁我生气前一把将我揽怀里,拉去和下一位军官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我喝得有些不适,唐清川送我去车上休息。
我浑身热得慌,一只手拉着他,一只手就开始解旗袍扣子,吓得陈副官赶快红着脸扭过头。
「你干什么呢,想脱衣服等回到老子床上,你爱怎么脱怎么脱,到时候你再脱个够!」
唐清川说着脱下外套盖我身上,被我一把掀开,他又要给我系扣子,我又掀他手。
如此三个来回,他恼了,按着我的双手就压上来:「有完没完,你这样子哪里像个老师?你真他娘的像妓女!」
「我就是啊,我就是。」我拉着他的袖子,凑在他耳边,暧昧地呵着气,「唐公子,你别走,你给我三个大洋,我保你今晚高兴。」
陈副官闻言尴尬地刚想跑开,就被唐清川一口叫住:「身上带钱吗?」
「带……带着呢。」
「听不见吗,她要三个大洋!」
唐清川恼了,他直接拉过来陈副官,从他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把,尽数塞我手里,「来,白久霜,你要的钱,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让老子高兴?」
我一把将他按上后座,食指绕着他下颌。
唐清川竟是害羞了,我刚要撕扯他的衬衣,车窗却突然被扣响。
我恼火地循声望去,那是一张年轻女子的脸。
「扶桑?」她喜出望外地叫我,「你是扶桑吗?」
「不是!」迷蒙着眼,我不耐烦地答,「你认错了,这世上同我相似的女人太多了。你见过唐府的大太太,蔡绵绵吗?她呀,和我样貌也十分相像,兴许,她才是你要找的人。」
说罢,我懒得同她纠缠,又迫不及待摇上车窗。
14
我和唐清川抱着亲着,一路从门外拥吻着进来,再上楼,再入室,当着蔡绵绵的面,怎么也不肯松开。
「恶不恶心!」她站起来把报纸摔得满地都是。
我推开唐清川的脑袋,回头冲她喊了声:「不爱看别看!」
那一晚,我终于不像是死鱼。
我缠着他,搅着他,叫他屡屡冲上云霄,到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