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理解。”她憋了憋嘴:“我要是你的话,可能高兴得都要上街发钱了。”
无情扑哧一声,他刚才有一句话其实说谎了,他今天喝得并不少,这会酒精上来,脑子里甚至有些发晕,连带着那双领酷锐利的眸子都多了几分朦胧的水光。
他坐在单人小沙发上,脊背靠在后面,是个很放松的姿势,弯起眼睛微微笑着看她。
谭笑戳了戳他的脸蛋:“还说喝的不多,骗子。”
他拉住她的手腕,突然转身将她压在沙发上,一条腿弯起挤进她的,炽热滚烫的唇一下子就将她的呼吸夺走。
淡淡的酒香充斥着口腔,熏得她也快要醉了。
谭笑身体战栗着向后弯着腰,细嫩白净的脖子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他眼前,就像引颈待戮的天鹅一般,有着难言的脆弱之美。
濡湿的吻渐渐从唇往下,她难耐地咬紧下唇,眼尾一片潮红:“你的手往哪里放!”
低哑暗沉的轻笑传来:“在往我喜欢的地方放。”
他按着她的膝盖,将她两条腿弯起放在沙发上,就像在研究什么名人字画那样,一瞬不瞬地盯着看。
谭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又羞又恼地哀求他:“求你别看了……”
看着看着,无情突然低声说了句:“花心柔软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莺。”
说话间浅浅的呼吸洒在腿根,她爆红着脸拼命想合上腿,但在他的手劲下完全无法动弹。
穿越这么久,古文水平大有进展的谭笑,瞬间听懂了,他竟然说了一句艳诗!
“不要胡说八道!”她受不了的低吼。
他轻笑一声,松开她的膝盖,抱起她就往床上走去。
“嗒——”房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两人猛地停住动作,一动不动地抬头向上看去。
似乎不止一个人,听声音大约有十来个人,屋顶的人虽然已尽力不发出半点声音,但毕竟不是顶尖的轻功高手,还做不到踏雪无痕的程度。
无情的双眼已重新变得冷静锋利,将她散乱的衣裳整理好,推窗向外看去。
汴京是座不夜城,没有宵禁,虽然夜市已经收摊散去,但街上除了巡城的官兵,依旧还有不少人在游荡。
“啊——杀人了!死了好多人!”
某处传来尖叫,官兵们急忙向那头跑去。
无情急促地说了句:“我去看看,你自己先睡。”
说罢从窗户上翻身一跃而出,向着出事地点快速奔去。
“小心点啊——”她叮嘱的话语远远落在他身后,走到窗边看了看,离这里几里地的某一处火光大作,看着就不寻常。
她忧心忡忡地关上窗户,这么一折腾却也睡不着了,从书架上随便找了本书翻着看。
“假正经……”谭笑突然红着脸啐了一口,恨恨地一把合上书,双手捂脸扑倒在床上。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外边突然传来阵阵刀剑相接的声音。
她提着心隔着窗户听了会,声音并不在跟前,听着有一点距离。
“快跑啊,江湖火并!”一个声音惊恐地喊道。
“是金风细雨楼!”
谭笑心里咯噔一声,什么情况,金风细雨楼怎么了?和六分半堂打起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窗户推开条缝,眼睛四下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