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一个惊天大闻,突然将帝都的人炸得人仰马翻。
百官之首,奸相蔡京,居然死了!
最初消息也不知是从哪传来的,人人惧于蔡京之威,起初茶馆里没有几个人敢说这事,但随着蔡府挂起了白布和丧幡,徽宗也前来府上吊唁,百姓们这才相信,蔡京真的是死了。
痛恨他的人太多太多,要不是蔡京余威犹在,又怕引来家眷的报复,不少人甚至都想直接上街庆祝一番。
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不敢这么做,他的政敌们可没什么顾忌的,个个在家笑得脸都快要烂了。
比如诸葛府上,师徒几人已经痛饮两三天,连一向不爱酒的冷血都忍不住喝了个大醉,第二天又被心情极度兴奋的师兄拉着继续喝。
抱月轩里,几人已多多少少有些酒意,追命抱着个酒坛,突然道:“咱们是不是弄桌好菜,把小谭叫过来啊。”
无情笑着道:“没有问题,但只是吃顿饭,其他的就……”
后面没说完的话其他人都听得懂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喊上谭笑,几人心知肚明是为什么。
蔡京的死绝对跟她脱不了关系,他们虽然不知她到底有何神奇的手段,但既然无情不愿意说,他们也不会追问。
就当这是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吧,谁也不会在明面上提出来,以免走漏了风声,将她陷于死地。
诸葛正我心情十分畅快地哈哈大笑:“小谭的确有好些日子没过来了,她不是喜欢吃咱们府上的饭菜,崖余,你稍后吩咐下去,让厨房务必拿出看家本领来,我看就明天吧,到时候你把人请来,咱们好好招待招待她。”
无情含笑应是。
铁手有些疑惑:“谭姑娘这段时间可是在忙书馆的事?为什么突然不来了?”
无情还没说话,追命刚突然猥琐地嘿嘿一笑:“我知道是为什么。”
一粒花生米打在他的手背上,他疼得一哆嗦,差点让一坛好酒摔在地上,无情死死地盯着他,大有你再敢说一句我就撕了你的嘴的架势。
在座其他人都看着他,诸葛正我微微一笑,阅遍千帆的眸子里尽是了然和促狭。
铁手和冷血就纯粹是好奇了,二人的性格决定了,他们不会过多去打探和关注别人的私事,哪怕这个人是自己亲密无间的师兄。
在得罪无情和分享八卦间犹豫了一下,追命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
“小谭不来,那自然是有人天天往过跑喽,你们难道没发现,这段时间,大师兄房间里的灯,一到晚上就再也没亮起来过吗~”
他边说边意有所指地挤眉弄眼,眼里隐晦的暧昧是男人之间一看就懂的那种意思。
冷血何铁手不约而同地红了脸,夜宿未婚妻闺房的行径被戳破的无情,也不自在地红着耳根低头喝酒。
“哈哈哈,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崖余你又何必如此忸怩。”诸葛正我笑得十分开怀:“你们二人马上就要结为夫妻了,聘礼和一应物事准备得如何了?”
无情抿了抿嘴:“只剩下……嫁衣没有做完,下月就能好。”
“好好好!”诸葛正我又拍掌大笑,看着稍显局促的无情,他冷不丁问道:“这么说来,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抱上徒孙了?”
无情大为尴尬,耳根处的红晕都蔓延至脖子上,皎皎如月般光洁的脸上也染了一层绯色。
“应当……还没那么快……”
追命在一旁抖着肩旁“噗噗”的笑,笑完了,他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等小谭过门了,他该怎么称呼她呢?大嫂?感觉好奇怪,他大了她十岁多呢。
他甩甩头,再不操心这种无厘头的问题,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随机应变。
当天晚上入了夜后,无情又一次踏着月色翩翩而至。
一到跟前,谭笑就闻到他身上浅浅的酒气,她顿时有些不满:“你们今天不会又喝酒了吧?天天喝酒对你病情恢复不利,其他人怎么也不拦着你一点。”
无情浅浅一笑:“不妨事的,我喝的并不多,再说世叔和师弟们很久没这么高兴,总不能扫了大家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