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坐在铜镜前比划着一对耳环,见他进来,她放下东西,赌气转过身去不说话。
王政一边在丫鬟的服侍下脱了外衫,一边不以为意地一笑,“这是怎么了,怎么又不高兴了,可是我哪里惹到你了?”
王氏转过身来看着他,双眼泛红,咬了咬唇才道,“郎君,我听说父亲让你纳的那个女子,长得很是貌美……”
王政捧着茶慢悠悠喝了一口,笑道,“往常也没见你有这么大醋劲,这房里收进来的女子,你也没怎么过问啊。”
王氏道,“你那些女人里,可没一个像她这样长得又美还会做生意的。我那几个丫鬟都说,那女子长得美极了,他们都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
“左右不过一间铺子,你若是喜欢,等她进了门,给你就是了。”王政轻描淡写地说道。
王氏脸上露出几分满意,笑着道,“郎君答应我的事,以后可不能反悔。她家的点心我还是很喜欢的,只是每次都要排队,想吃的时候都不能马上吃到,真是不懂规矩的丫头,毫无礼数,咱们这样的家世,就该有专门接待贵客的地方,单独给我们供应才是,我那几个丫鬟每次出去都要排好久的队才能买上。”
她继续道,“郎君,你说,以后这铺子我接手了,就把每样东西的价格翻上几倍,只给贵族和做官的家里卖,再也不卖给那些泥腿子,名声上岂不是清正许多?”
王政也认真想了想她这个建议,赞赏道,“你这个法子好,如此一来,那些夫人娘子们也会感念我们这份心意。还有,如蔡相这样的,咱们不仅一分钱不能收,每日还得让人专门送上门,多少是点心意。”
王氏欢喜至极,她虽然没亲自去过云上,但经常听丫鬟说那里生意有多好,等以后自己接手了,定能给自己添一笔不小的私房钱。
这样看来,让那女子进门也不是什么坏事,说来说去就是一个妾,妾是什么,一个可以随意打骂的玩物,她不高兴了,提脚卖了都行,就像郎君的那些女人一样,个个老实地像鹌鹑,翻不起一点风浪,谭氏貌美又如何,没有家族的依靠,就是个人人揉搓的可怜虫,她方才那翻表演的真正目的,也不过是想从郎君那里得到承诺,以后把云上给她。
安静半晌,王政突然问,“那谭氏真的如此貌美?”
王氏扭过半个身子,不情愿地承认,“听丫鬟们讲,未见过如此标志的人物。”
王政摸着下巴上短短的胡须,想着和父亲刚才的谈话。
父亲和他会这样做,还是出于前几天传来的消息,官家向一个女子示好竟被拒绝了。
什么样的女人能拒绝那样的富贵?哪怕不知道官家的身份,但听说侍从捧着大把首饰和珠宝,那女子竟丝毫不为所动。
他们一查,那女子竟和神侯府来往密切,尤其是无情,两人的关系不是什么秘密,再一想到傅相遇袭那天,无情带着那女子去相国寺游玩,虽然没任何证据证明跟他们有关,但作为一个坚定的蔡党,父亲立即就决定要恶心一下神侯府,就当给死了的傅相烧祭品了。
没错,他和父亲决定这样做,不为别的,只为恶心人。
想一想无情大捕头的心上人,成了他房里的妾,光是想想他痛苦的表情,就能让他多吃一碗饭。
他完全没想过自己也会被拒绝这件事,妾怎么了,那也是三品官家里嫡次子的妾,不比刀尖上舔血的捕头强得多。
是个人就应该知道怎么选。
本来只是完成个任务,没想到那女子生得貌美,倒是意外之喜了。
他信心满满地等着媒人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
谭笑心里一股无名火,她忍得快要内伤,许娘子那暗暗鄙夷轻蔑的眼神,激起了她全身的暴力因子。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得好好想一想要怎么才能天衣无缝地把仇报了还不被任何人发现。
但这件事需要跟人商量。
把人赶出去后,她立刻向神侯府走去。
她过去的时候,正好撞上要出门的冷血,他好奇地看着她一脸怒气冲冲要跟人干仗似的表情,难得主动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谭笑冷笑一声,毫不避讳地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个人撬你师兄的墙角,让我去给他当妾。”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来大姨妈也会这样吗,我倒是很少痛经,就是腰酸得不行,坐五分钟就想躺一下感谢在2022-01-1604:14:17~2022-01-1804:24: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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