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笑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追问下,无情详细地说了要怎么帮助她运行内力。
两人对坐之时,一人运起非常温和的内力,在另一人全身上下游走一遍,帮助打通所有关键穴位和堵塞的奇经八脉。
这个过程要非常细致,一丝一毫都不能出错,也不能少了哪一处。
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要摸、遍、全、身。
这个……确实不适合现在教,即便只是想一想那样的场景,她也感觉怪不自在的。
但至少能看见希望了不是!
她一本正经地说道,“既如此,那便以后再说吧。”
“嗯……”无情轻轻应道。
她故作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对面那人双眼低垂看着面前的桌子,平静无波的脸上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但红透了的耳垂早已将他出卖得彻底。
亲都亲过了,怎么这人每次一说起某些话题,比她还尴尬羞涩的模样,这让她……更想使劲欺负他了啊!
赶紧打住自己脑子里不健康的思想,她岔开话题,感兴趣地问道,“你腰上挂着笛子,莫非还会吹笛?我竟然一次都没有听过。”
无情也恢复了一派的淡定,听她这么问,他便顺手解下腰间长笛,拿在手里含笑看着她,道,“此间景色怡人,红枫飒飒,我欲借此宝地吹奏一曲,不知姑娘肯否赏脸一听?”
谭笑挑眉,她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笑着示意他开始。
山上风大,阵阵凉风吹起漫天的枫叶,殷红的枫叶在他们身边盘旋,像是一场永不完结的旖旎的梦。
清越的笛声回荡在山坡上,谭笑在一旁边吃甜点边欣赏着现场的个人演奏会,她也说不上来对方的水平到底如何,只是觉得好听极了。
一曲罢,他将长笛别回腰间,谭笑很给面子的立刻拍掌,“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什么都会!”
无情轻笑,“若是你像我一样,终日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在屋子里看看书或者学点什么东西打发时间,你也能变成个全才。”
她摘下落在肩头的一片枫叶,笑眯眯说道,“那可不一定,我可没有你那样的志气和毅力,易地而处的话,恐怕我只会整日里躺着睡觉,或是自怨自艾了。所以说你能当上主角,我就只是个没有任何存在感的路人。”
无情一怔,道,“主角?又是何意?”
“就是说你是这个世界第一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的意思。”一不留神又带出现代用语,她在心里悄悄吐了吐舌头,为他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他若有所思,忽而又温柔一笑,“有句话你说错了,你不是没什么存在感的路人,你也是主角,至少是我的主角。”
“咳咳咳——”她一口蛋糕呛嗓子里,一阵咳嗽过后,她红着脸颊瞪着水汽氤氲地双眸,羞恼地低叫,“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这种话!”
无情歉意一笑,好脾气地说道,“是我的不是,以后定当注意。”
她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来,脸上烧得厉害,只好埋头吃东西。
明明是平静温和的眼神,她总觉得那双眼睛里像是藏着小钩子一样,让她连看他一眼都有些勇气不足。
都怪这人!总是一本正经地说那些要命的话,让她一点心理防备都没有!
许是看出来她的不自在,无情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弯了弯嘴角,无声一笑,端起杯子浅浅喝了一口热可可,浓郁香甜的滋味令他十分喜欢。
他出神地看着她,过了半晌,突然说道,“你所在的那个世界,必然十分美好吧?”
谭笑自豪的点头,“不错,不敢说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的,可以说得上是千年难遇的盛世。”
“可以和我说说你在那里的生活吗?我想知道你的过去。”无情温声问道。
“我的生活吗?”她歪了歪头边回忆边说,“我们那里所有儿童到了六七岁必须要入学,我就跟世界上所有的小孩子一样,每天不是读书就是玩乐,说起来也是很无趣的。”
无情眼神震动,喃喃低语,“所有孩童必须读书吗……”
说起自己的家乡,她瞬间打开了话匣子,只感觉有说不完的话,“没错,我们那里的学校,就是学堂的意思,基本都是官府出钱办的,所有小孩子到了年龄必须去上学,并且是不收学费的,只有一点点很少的书本费,官府把这项举措称之为九年义务教育。
超过这个时间再继续读下去,就要收学费了,但基本上也都能读得起。所以在我那个时代,已经很少有目不识丁的人。”
无情的眼里是掩不住的震惊和诧异,“官府此举称得上利国利民功在千秋的大善举,但财政支出能顾得过来吗,全国的入学的孩童加起来,想必不是一个小数目。”
谭笑顿了顿,微笑道,“千年后的世界,商业已经繁荣到你完全无法想象,税收是一方面,还有与各国之间的贸易往来,财政这方面完全不是问题。”
她又继续道,“对了,你知道我来的时候,华夏的人口已经涨到多少了吗?”
“你这么问了,想来是我不能想象的数字了。”无情思忖。
“十四亿,光只是一个华夏,就有十四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