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压根不想理他,扭头看去别处,佯装没瞧见。
贺宴辞紧接又闷“嗯~”了一声。
温阮不忍回头看贺宴辞,他面色都有些不对劲,看上去真的很不舒服。
不像是装的。
温阮随即心软了下来,上前关心,“真不舒服?我没用力呀。”
贺宴辞平展的眉心这会拧成了一个川形,“不关你的事,我自己牵扯到了旧伤。”旧伤?温阮没太明白,贺宴辞正了正色,“可能是在蒲山镇被小孩的篮球袭击了一下胸膛。偶尔隐隐作疼。”
温阮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被篮球打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干嘛不早说?”
贺宴辞眉心紧拧,“当时没什么痛感,没警觉,偶尔拉扯到还有感觉。”
温阮想着肯定是撞伤了,叹叹气,再次回到贺宴辞怀里坐下,“老公,我给你揉揉。”温阮纤纤手指轻缓地在贺宴辞,“好些了吗?”
贺宴辞喉结微滚,沉声回,“嗯,很舒服,再往左一点。”
温阮小脸凝重,按照贺宴辞的指挥给他揉。
“要不还是去医院看——”温阮一张愁闷小脸微抬,要巧不巧看见贺宴辞薄唇微勾的享受模样,她脾气上来,扬手打在贺宴辞的胸膛,“贺宴辞你骗人上瘾了是吧?这种套路好玩吗?”一次又一次!害她都快担心死了,狗男人总是骗她,温阮扭头从他怀里下去,“不理你了,我一会还有事做呢,没心情跟你玩。”
温阮还没迈步步子,手腕被贺宴辞握住。
贺宴辞缄默少许,缓缓开口,“我去看的人,是你。”
“?”温阮扭头不可相信,十岁过后,她跟贺宴辞没有任何交集,她去看他的原因,温阮心里有模糊的想法。
贺宴辞浅咳一声,冷脸撇开,不好意思的开口,“手术失败后,我飞了一趟南方。”
温阮心紧了紧看贺宴辞的侧脸立体的线条,“你,你为什么去看我?”所以白月光、初恋是她没错吧?
贺宴辞不答。
温阮上去,捧住贺宴辞英俊的脸庞,让他跟她对视,“回答我,快点!”
贺宴辞深眸压了压,淡淡的说,“看下你得意的样子,我心里舒坦。”
“。。。。。。”过分,就是嘴硬,她不信是这样,她抿唇笑,“那你看到我了吗?”
贺宴辞冷面不言。
“没见着啊~”温阮玩味儿十足,“你人都过去了,为什么不见呢。”不好意思吧,之前一直对她态度不好,见了没什么话可说吧?
贺宴辞面部线条紧绷,不是很开心,“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我吗?”
她有说过吗?
贺宴辞不满,“忘了?”
“额——”她还真没什么记忆了。
“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吵架吗?”贺宴辞眸色沉了沉,没错,他和一个小奶包吵架,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额,记得。
她去南方的前一周,两人决裂,也是那时候小小的她在心里暗自决定,再也不喜欢贺宴辞了。
具体因为什么吵架,时间太久,她记不太清。
贺宴辞不指望她记得住,“那个时候我不肯按照老爷子路线规划人生,执意要出国追求自己的医科梦想,跟老爷子在家发生了争执。你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大半晚上的悄悄背着你的小书包来我家,让我带你一起出国,还抱了一个不比你人矮多少的存钱罐,说贺爷爷不让给钱钱用了,你要养我。”贺宴辞在国外的那些年,每回想到奶娃娃大半夜抱个存钱罐来他家,走一步喘几口气,爬楼梯都困难,还要执意抱着存钱罐到他房间找他,还吐词不清的说还要送他读书书,心都是暖暖的。
“。。。。。。”温阮真没想到贺宴辞细节,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