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来这儿也算是念了往日的一场主仆情分,故意将话说与自己。若连自个儿也不出手相救,恐怕等待她的便是一卷草席。>r>
这个该死的女人。
“算了,不过是个丫鬟,要是活不下来,索性也就弃了,谁让她这般不忠。”
言欢故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眼,李煦却适时露出疑惑不解的模样,季殇却将这二人间的表情变化瞧了个明白,看来,自己所想便是正确的,
“不过是个丫鬟,本公子还是与她有点缘分,欢姑娘若是不介意,将她送往府上住上一小段日子,养好了病,本公子再亲自送回府上,也是可以的。”
季殇恨归恨,但终究不忍那丫头命丧黄泉。不过她来了府上,自己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好。”
言欢答应的果脆,小手一牵住李煦手里的温暖,便含着几分疏离向季殇鞠了鞠礼,扬长而去,不留给季殇任何反悔的机会。
待上了马车,言欢清冷如玉的脸上才露出几分狡黠之意,
“给了他二人相处的机会,一切便都会有好转。
冷静之余,仔细想想,季殇此事虽冲动了些,但也不过是被情所困,一时盲目了些,待和珍珠相处一段,他便会拨开云雾,自个儿将误会解开。”
看着她微颤而不失灵动的柳絮睫毛洋洒上落至雪肤上,李煦不禁为她内心几分善良的纯真所触动,
“我真不怕珍珠喜欢的是我?”
覆着几分揶揄的修指轻柔地绕着她好看的嘴唇弧度勾勒了一小圈,方才捏了捏其两侧柔软的脸颊。
“倘若,她真的情非得已,恐怕不会述之于口。”
言欢一连想了两天,终归将珍珠和季殇二人之间的误会想了个明白,也理解她那日所说喜欢李煦之说不可为之意。
本想,自个儿与季殇说个明白,但感情终归是两个的事儿,也不可能每次都横插其中。说到底,究竟是二人间的理解不够,需要一个机会多加相处。
“今日见我母亲可有紧张之意?”
都说儿媳妇提前拜见未来的婆婆,心里终究是忐忑,害怕举手投足间惹来不满意,可看言欢愈发自信的神采,囧囧夺目的张扬倒衬得脸面愈发美丽。
“你见我父亲都不紧张,我见你母亲为何要紧张?”
恰到好处的反问便让李煦止了揶揄之意,心中也不没有恼怒之意,反倒有几分惊诧的愉意——
自己喜欢的姑娘就是这般独特,常常能给出让人意料之外的答案。
“你这张巧嘴说出的话虽惊人,倒也有几分新意,我也日渐知道,自己为何会被你愈发吸引,脱而不得。”
语气里虽有些无奈,但灼灼的幽眸却不失真挚。于言欢而言,这到底是比其他的甜言蜜语要动听许多,
“说说为何?”
红唇弯起一分极俱诱惑的暖意,素指轻轻捏起李煦如玉的下巴,眼里皆是笑意十足的调侃儿。
“因为在你身上,每日都可睹到不同风采。”
李煦幽眸极俱魅惑,弯弯眉弧更溢神彩,薄唇轻启,缠绵悱恻的缱绻之意便印在她的脸边。
二人说笑不过多时,很快达到睿王府。
至了内堂,如言欢所料,安南侯夫人以小憩为由,让言欢等候一阵儿。
李煦本想说些什么,言欢倒是劝了劝,
“吃会儿瓜果点心等上一番,也无妨。”
这句可不是玩笑话,言欢将碟里的点心一块儿一块儿地吃着,同时还点出了不足之处,李煦则让守候在旁的言欢加以记录,让厨房加以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