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赶紧出来把衣裳穿好。”
转过头去,言欢的眉宇便是弯弯蹙紧,想着季殇和珍珠二人间的矛盾与李煦之间的联系。
慕成雪昨日在李煦那儿受了委屈,一早便跑到镇阳王妃那儿哭诉,
“母亲,您可赶紧让父亲到皇上那儿请旨给我和煦哥哥赐婚。”
哭的梨花带雨的憔悴样儿,镇阳王妃看了也很是心疼,不过面儿上硬起几分宣冷,
“靠赐婚终究是留不住男人的心,所以你还是得将自个儿的性子改一改。”
镇阳王妃知道以女儿一贯娇纵的性子听了这话,心里自是不舒服。可现下李煦的心已被言欢所掳获,女儿若还想嫁与他,就得暂时地放下身段去迎合与讨好。
“可我改了煦哥哥也不喜欢呜呜”
慕成雪委屈得更似厉害,身子也像小猫一般,软儒儒地躺在镇阳王妃的怀里,不过手还是很小心地在床上撑着,避免压到她的腹部。
“说说,改成什么样儿了?”
镇阳王妃一贯凌厉面儿上也浮出了几分笑意,素指更是携着宠溺柔柔地抚着女儿的肩头。
“昨个儿不像从前那般仰慕讨好,学着言欢那般端出爱理不理的态度,甚至拿了父亲打煦哥哥的事儿来作由头,可可煦哥哥居然用刀子抵在我的脖颈上,脸上浮着的凛意有着不容置疑的杀气。昨个儿女儿要再说一句气人的话,恐怕今天母亲见到的便是女儿的尸首。”
慕成雪越说越伤心,想想昨个儿李煦对自己所做之事儿,便觉着他凉薄得好生厉害!
可这一切都是言欢所致,定是煦哥哥一时被迷了心智,听了她的蛊惑,才会这般行事。
“糊涂!”
镇阳王妃面色一凛,侧了侧身,便携着几分怒意对上女儿的视线,
“男人最重面子,何况是李煦这般年少有为的骄子,你怎可拿你父亲去要挟他?
那日你父亲你们父女俩所为已是冲动,如今你又在此事上雪上添霜,你们父女俩是不是想气死我?”
看着慕成雪这般不成器的模样,镇阳王妃也隐隐有些后悔从前的不严厉管束。以前还想着李煦是个心思沉稳,对女色无过多迷恋雪儿跟了他日子总差不到哪儿去。
谁曾想半路杀出个言欢,将李煦的心整个虏了去。
昨个儿他对雪儿起的杀意想必也有了几分想与慕府分道扬镳之意,如此看来事态比原来所见,更为复杂。
余光瞥至慕成雪脖颈上的一圈刀印,虽然被粉给盖住,可是隐约还是能瞧仔细。
这件事儿,绝对不能被王爷知道,否则一冲动,指不定又做出什么事儿来。
“雪儿,母亲告诉你,若还想嫁给李煦,这两日尽量待在府里别往外走动,特别是别与你父亲所见。
否则,脖子上的刀印,你父亲要知道是李煦所为恐怕会更加生气。”
“难不成,女儿受了欺负,我这个做父亲的还要跟着忍气吞声。”
雷鸣般的厉声一劈,门也被黑郁的气息冲开,镇阳王也是刚来,恰好听到慕成雪受伤的话,浓黑的剑眉也盈起了阵阵杀意。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镇阳王妃,只觉着头疼得厉害,身子一起,面儿上还是堆了几分讨好的笑容,
“李煦想必也是少年方刚,冲动所为,何况雪儿的确说了伤他自尊之话,所以,这不过是两孩子嬉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