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误会也没有,我只觉着你不靠谱。而且,我有了喜欢的人。”
珍珠着字强调着,饶是对着季殇愈发冰冷的视线,倔强的脖颈却没有因此而折低,反倒高高地昂着。
珍珠平日便忙着言欢转,能见的男子也没有多少个,莫不是,她喜欢上李煦?
“可是近日才喜欢上?可是和你家小姐有关。”
薄唇咄咄发出的二连问,一同带动手臂将珍珠的身子往一旁的墙壁上抵押,伞也半倚着壁面儿,雨水从季殇的耳根子流过,寒凉的意味更是添上几分。
“是。”
珍珠隐约明白了季殇所说之人,脖子一僵,到底昂首回答。
大概这样一个背弃主子,企图横刀夺爱的女子,季殇这类人物也会对此嗤之以鼻。
可也不知为何,当话真随着理智脱口而出时,珍珠心里压这的劲儿,不但没有松,反而加紧了不少,甚至疼的有点窒息。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殇的语气更为厉人,手更是扼住了她的手腕,身子向前一逼,迫使她的身子贴紧墙壁。
他不相信珍珠是这样的人,可喜欢这回事,本就有些身不由己,如果将这份情感偷偷放在心底,以珍珠的性子也不是不可能。
“知道,还希望季公子帮上一把,将来要是当了睿王的侍妾,珍珠定会重谢。”
见季殇的心情逐步激动,珍珠知道自个儿的激将法有所用处,索性将其使狠一些,红唇向前一贴,几分调戏的玩味便亮在眸眼间。
这举动大概是出乎了季殇的意料,手一松,珍珠便将他的怀抱往外推了推,一个人随而暴露在雨里。
可没走两步,珍珠整个人的身子又被箍紧,被季殇有力的身子抵在墙壁上,
“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凛冽的声音寒得让人心惊,被雨水落湿的星眸更于一瞬间凝了杀气。
或许,这一直便是他本来的面目,平日纨绔对世事皆不在乎的模样只不过是遮掩真实的权谋罢了。
对于自己这一做法,珍珠觉着很是理智,红唇亦是学着小姐平日的模样,勾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直至季殇将手中的伞甩开,大雨又一次漫过身子。
“方才不记着拿雨具,现下倒让你淋了雨,待会儿回去一定要喝上几大碗姜水驱寒。”
李煦絮絮叨叨地说着,就和一个叮嘱女儿在外的老母亲。他本想脱下外衣给言欢挡雨,可言欢死活不让,甚至还用手一直挡在他的伤口上方。
虽然伤口终究是被雨水漫过,甚至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是光凭言欢的心意便够让人感动。
这时李煦背后却忽地猛受一击,灵敏的力臂也迅速反抓住未出鞘的剑,杀气的眉眼向上一抬,语气终究顿了顿,
“季殇。”
此刻的季殇五官紧绷,凛人寒意更是透着发红的眸子咄咄逼出。要不是那把剑为为出鞘,李煦真怀疑眼前的这个季殇是被易容。
“欢姑娘,你走开。”
话语刚落,季殇抡起拳头对着他的胸膛又是一击,耳边珍珠承认的答案更如现下密麻的雨珠不断地扰乱着内心的焦躁。
李煦往旁边一闪,倒是让季殇扑了个空。很快,季殇横腿一扫,又含着几分冲意将李煦逼得往后退。
一旁的言欢揣测着季殇受刺激的缘由,眸光往周边一扫,却没有发现珍珠的身影。
莫非,珍珠出了事儿,被刚才那伙人给伤着?所以季殇才将气儿都发在李煦身上?
如果是这个缘由,好像一切都解释的通。但这兄弟二人之间的事儿,她便不得不插手。
“季殇,莫非是珍珠出了事儿?
如果真是这样,当下还是救人要紧。”
言欢的话很快让冲动的季殇收住了手,他的身子却依旧充着凛冽的杀气,手上未出鞘的剑也微向上扬着。
“珍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