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牙尖还有些许毒药的沾染物。这证明毒药不是事先预备,而是有人进了大牢再给。
蓄谋已久的意味可见一般。”
李煦的话一出,事态马上向言欢有利的一面逆转。
“那为何,住持要在桌面儿上留下欢字?”
慕成雪又将疑惑给拉了回来,余光却依旧在注视着言欢翻尸的举动,
“住持陷害欢姑娘的意图在哪儿?据我所知,住持好像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所以被胁迫的可能性极为小。”
“等等这血字从何而来?我方才略微看了看,住持的身体之处好像没有明显的伤口,那请问血从何而来?
总不会人死了以后,因为诈尸所以才用血手写吧?”
言欢的这一发现比李煦所说更能洗清嫌疑,红唇掀起的一句话又将事件推向另一个方向,
“证明主导之人恨我至极!恨的原因无非几种,地位,财富,情爱与仇杀。
最后一种于我这里不存在,前三种,我可能都占着。”
变相地夸一夸自己,言欢也是一点儿不吝啬,
“如果将这三点集合起来,再加上先前发现的属于八王爷府上的香囊,或许大姐的可能性比较大。
准确地来说应是八王爷府上晴娘子的可能性比较大。”
怎么绕来绕去,又到了自家人头上。
贾大人的脑袋被事件弄的有些发晕,可想想言府人对言欢所做之事,也难为她如此反击。
何况别的府上这样肮脏事儿也不少,只不过不摆到公堂上说罢了。
“贾大人,能否派人请晴娘子来一趟。要有什么不便之处,大可是我言欢一人所责。”
嘿,这丫头竟然连自个儿也摆了一道!若是自己现下不派人请,不就真成了害怕权贵,不敢住持正义之流。
“来啊,去八王爷府上将晴娘子给我请来。”
言欢对贾大人致以真诚的笑意,眸底却是一沉,
“能以这样的打击让言晴受到应有的报应,倒是老天助自己。
一旦言晴与这案件扯上关系,在这夺储的期间,他必然不会插手。
被最心爱的男人抛弃,于言晴而言,无异于是最大的打击。”
“晴娘子,您的手可真是巧。”
宋宣每日在言晴这儿停留的时间不多,大都在书房看奏折,或与同僚商议政事。
无要紧的大事,言晴也不会打扰。哪怕有些时候,宋宣在外带回女子一夜风流,言晴暗地里也不会拈酸吃醋。
有朝一日,宋宣成为这天下的王,后宫中绝不会只有自己一人。所以能成为他心尖上最为独特的一抹便足以。
当然,像言欢一类的女子,言晴要是遇到了,那就得打紧十二分精神除去,否则就连独特二字都无法在宋宣的心上体现。
“近来不太织秀,手艺也生疏了些。”
言晴红唇微勾,脸颊露出几抹恬静岁月的美好。
现下她正忙着绣牡丹图,用来新年之时进贡。就算自己作为一个侍妾不能进宫,借宋宣之手,向皇上了表心意,也算是在宫里留下个印象。
“左下角的这朵刚绣好的牡丹逼真动人,恐怕采蜜的蝴蝶也分不清真假。”
在一旁服侍的丫鬟继续嘴甜地夸着,恰到好处的赞语,言晴听的也很是舒服。
不过,言晴的针线绣的也的确是妙,想起小时候,自己贪玩不愿意学,阿娘便拿着棍子在一旁盯着。
针线成样有不完美之处,阿娘便将其全部拆开,让自个儿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