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说出来,李煦不理解,只会让二人间的误会与隔阂加深。
“好,我知道了。”
俯身一吻,绵长的柔意掀着涟漪划开。怀里的温暖,李煦更甚珍惜。
可惜腻歪的时间不长,房就被敲门声响起,
“二小姐,衙门来人了,说要请您去一趟。”
说话的人是现下伺候言二夫人的贴身丫鬟,为人还算忠厚老实。想必,珍珠偷空去了别处,这才轮到她向自己报消息。
“知道了。”
清冷的声音一掀,绯红的仙颊又染上重重思绪。娇躯立起,素指微微整理衣衫,冷静的威严又隐隐葱神态中散发。
“待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李煦将她的肩微微搂紧一些,剑眉星目均是让人踏实的笑意,放置在床边的修指却不觉握了握,冷意也凝在不知名的空气中。
二人简单收拾一番,乘着马车匆匆来到了衙门,两个熟悉的身影又刺入了眼帘——
一位是成天没事找事,故意作死的慕成雪,还有一位是自私自利,冷血无常的言老夫人。
这两位不知何时搭在了一块儿,但言欢知道肯定又捏出了新的祸端。
“欢姑娘,您参与杀人且与住持联合造假一事,现下已有了证人。
此人便是您的祖母。”
饶是心中有猜测,言欢依旧有些不太情愿相信贾大人所说。
虽然她对祖母谈不上喜爱,甚至对其作风有些看不上,但念着血缘关系,从没想过至她于死地。
上回,和她说有关住持一事儿,言欢并不是想以言老夫人与住持间不寻常的关系进行要挟,一是想提醒其适可而止,毕竟没有人愿意看到祖母与外来的男子厮扯上关系;二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言欢担心外人由此着手,引发新的家庭内乱。
“之前,老三的莲姨娘与我说言欢为了造赌局,给他父亲私下药一事,我还不信。想着一个小丫头片子断没有这样的心肠。
可后来,趁欢丫头出去,莲姨娘说发现了证据,于是她便带我到丫鬟珍珠的房里去看,果真发现了药丸。找郎中去检验,果真是能让人产生嗜睡。但吃多了,且不及时服用解药,便会让人彻底睡死。
那时原想着,便将情况告知官府,将这逆女进行处决。可后来见老二在赌局揭开当日醒了过来,心又有所不忍。想着老二只有一个女儿,要是取了欢丫头的性命,恐怕老二也会郁郁寡欢。
老身的大儿子已经死去,心中亦不愿见着二儿子痛苦。再加上年纪大了,心肠总会软些,想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因而想着将她原谅。
谁曾想,有一日,从她的窗边,我竟然捡到一个信封,纸上的内容如大人所见写着,花神庙尸体无关物件已处理干净,住持王修染皆不会将你供出,放心。
落笔处,还写着致言欢。老身当时身子都快软了,想着这孩子心性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毒辣,竟敢连人命都沾惹上。回到房里,想了许久,终究于今日还是上了官府报案。
尽管老二知道此事会伤心欲绝,但老爷将言府交于我,如若任这等不肖子孙为非作歹。
百年归老以后,恐怕也无颜面上言府的列祖列宗。”
说到慷慨动情处,言老夫人眼眶还微微泛红。两腮的纠结颓丧更是显出几分可怜意味。
慕成雪更是上前抚着老夫人的背柔声安慰,
“老夫人莫要伤心,此事报晓贾大人,公理自会让作孽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您已经尽到为人祖母的责任,奈何您二孙女的根苗已经坏透,无力挽救。及时地斩草除根,言府列祖列宗得知,也会理解您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