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打一年前病了一场后,就性情大改,行事不拘一格,名字倒是取自“
恪遵,恪慎,恪守”,为人却洒脱不羁,如山间野风般不受约束,往往语出惊人,有违常理。
所以他父亲也不再指望他在朝堂上有所作为,这样的人,不适合朝堂。
得知“陈姑娘”是太后之后,林恪之非但没有退缩害怕,反而觉得庆幸,至少他知道这陈姑娘到底是谁了,也知道她住在何处。
以后找她,不用在街上在林间四处抓瞎了。
他三天两头地在阮清月住的别院外面等人,一等就是一天,朋友们叫他们喝酒唱诗也不去了,像个门神似地杵在那儿。
阮清月觉得这事儿很烦心,不就是误会了他一回嘛,这小子不会是想听自己给他道歉吧?
道歉就道歉吧,她也不是不讲理的太后。
着了人将他请进来,她端庄矜持地坐在高座上,还没开口说话,那林恪之先笑开了。
阮清月疑声:“你笑什么?”
“这般坐着不累么?”
“……”
是挺累的,腰酸,红木椅子又死硬死硬的,硌得屁i股疼,龙椅上那块垫子看着不错,赶明儿叫人给自己也弄一块。
阮清月正色道:“先前是哀家误会了你。”
“没事,我原谅你了。”
“……”好狗胆!
“我明日再来见你。”
林恪之说完就拱手走了。
阮清月:“……”
他第二日果然来了,还带了块垫子过来,坐着还怪软和的。
阮清月:“……”
第三日他又来了,这次带着他家乡的小吃,味道还怪好的。
阮清
月:“……”
第四日他还来,讲了个他老家的故事,听着还怪有意思的。
阮清月:“……”
第五日他再来,阮清月不等他献殷勤了,直接说道:“哀家不理朝事,你这般讨好,哀家也不会替你林家在陛下面前说话。”
林恪之:“我父亲为人正直,刚正不阿,我为何要请你在陛下面前为他美言?”
阮清月不信:“那你这般殷勤是为何?不就是为了让外人以为我与你关系密切,好对你林家恭敬些?”
林恪之有些悲哀地看着阮清月,他不由得想,是要经历多少前朝后宫的风雨血腥,才会让一个人见到任何体贴温柔,都往阴谋上想呢?
他轻声问:“为何就不能是我想见你呢?”
“你见我做什么?”
“请你骑马,喝酒,射箭。”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什么也不想做,来见你。”
阮清月忽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试探着问:“你不会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