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心疼你闺女?我看你那两儿子跟捡来的似的。”
“你这没闺女的你懂个屁,闺女儿多好啊,啧,闺女儿笑容甜甜的,说话软软的,抱着香香
的,就是拿全天下所有的宝贝跟我换,我也不换。”
“到最后还不是得嫁出去?”
“不提这茬你能死?”
“早晚得嫁人,改叫别人的爹为爹,别人的娘为娘,娇娇儿地养了十几年还得给别的男人生孩子,生孩子多疼啊,搞不好还会死,你那媳妇儿不就是生孩子死的吗?”
“我弄死你丫你信不信?!”
晋亲王扳回一城,得意地喝茶。
靖远侯气不过,一巴掌掀翻了他的茶杯。
两老头揪头发扯胡子地打了一架。
画嵬见此奋笔急描,画了个表情包。
吃一堑长一智,有了上次靖远侯准备宫变结果被文宗帝洞悉的教训,温阮他们不会在同一个阴沟里跌两次。
文宗帝的确察觉到了前线的异样,也的确看出庞涛的军情有不对劲,但文宗帝按下不动,想再等一次鱼儿入网,他一网打尽。
但这一次,温阮和靖远侯没给他机会。
纪知遥率铁骑星夜急驰,离京回军的第二日,殷九野就驾了快马从后跟上。
温阮不理解她爹为何叫阿九去,而不是大哥,明明大哥跟纪知遥的关系更好些,不是么?
她爹的解释是:“要是谈崩了呢,你大哥那身子骨不得被纪知遥一箭穿心呐?”
温阮扎她爹的心:“你就不怕阿九被安陵君一箭穿心?”
她爹气得跳脚:“你还没嫁给他呢,就这么帮他说话,你是不是不准备要我这个老父亲了!”
温阮:“我陈述事实而已。”
温爹:“我们家不需要事实,我们家要的是偏心!”
温阮:“……”
温爹气鼓鼓,越想越生气,气到最后,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在阿九头上,反正不管他怎么想,都是阴九那王八犊子的错!
在某一个冬雪飞扬的日子,温阮听召入宫。
这一回与往常不一样,是传了温阮和温仲德同时进宫。
距上次见到文宗帝,已经过去了不短一段日子,温阮再次见到这位天子时,险些没认出来。
他瘦了太多太多,头发干枯发黄,眼窝深陷,乌青重得像是挨了谁两个拳头,手指也枯瘦了,就连嘴唇都泛着极不健康的紫色。
跟往日那个龙章凤姿的英明圣主相去甚远,几乎是换了个人。
温阮听说,陛下已有最少半月不曾好睡过了。
宫里的下人战战兢兢,浑身发抖地侍候在旁边,连大气也不敢出。
可想而知,近日来的文宗帝的确是喜怒无常。
但就算是这样神智不清的文宗帝,也还能设局于温家,当真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帝王若是脑海清明时,温家斗倒他要费多少力气。
他见到温阮时,下意识地呢喃了一声:“月儿……”
温阮弯唇,她就知道,狗血言情文的杀伤力是巨大的,就算是皇帝也遭不住这天雷滚滚的狗血兜头泼下来。
她行礼,声音清朗:“臣女温阮,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但文宗帝已经出现了幻觉,尤其是在面对着温阮这张与阮明月近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