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野没有问温阮,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殷九野只是用侧脸摩挲了一下温阮的发顶:“我陪你去。”
“我要先去一趟落落那儿。”
“于姑娘在前面等你。”
“你叫她来的?”
“你得有个掩护,右相府的人,是你此刻最好的掩护。”
“希望她不会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温阮同样没有问,阿九他是怎么料定城外事情有变的,他甚至已经直接做好了出城的准备。
此刻不是他们互相猜疑,要求对方交底的时候。
行至街角处,于悦撑着伞站在屋檐下,见到温阮与殷九野时,她挥着手问好:“温阮,阴九,我等你们好久了。”
“约了你今日看胭脂,当然不会不来了。”温阮笑着冲她伸手。
“听说落落又调了一种颜色好看的口脂,我的钱包又要捂不住了。”
“没事,你有我二哥。”
两人手挽手,说说笑笑地往落落的回春阁走。
下雨天,路上行人不多,就连为了生计摆摊的小贩都盖了油布,回家偷得浮生半日闲去了,只有
零星几个躲雨的人,蓑衣斗笠,行色匆匆。
于悦揽着温阮的肩头,怕她被雨淋湿,又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阴九都跟我说了,等会儿我会在落落铺子里待着,一直等到你回来为止,若有人问起,我就说你一直跟我在一块儿,温阮,你万事小心。”
温阮握了下于悦的手:“谢谢。”
“说什么傻话呢,你帮了我那么多回,现在你有事了,我当然得帮你呀。”
“你父亲可能会生气。”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气就气吧,今日我若不是来,我一辈子都会内心不安,夜里都要睡不好的。”
温阮心想,可今日若是害得你出事,我也要一辈子都内心不安,夜里睡不好,上天保佑我,今日万事顺利。
温阮和于悦,还有殷九野三人进了回春阁,回春阁里暖意浓,各式脂粉的清香调在一起,没有混杂冲鼻,落落特意调过了香味,闻着只觉使人骨中慵懒,周身舒适。
半晌后,落落撑了伞,往宫里去。
宫门处询问,今日落落姑娘怎会进宫?
落落笑得落落大方:“娘娘病了好些日子了,一直是病容难掩,前几日托人吩咐我制了些闻着舒心的香粉,我今日调好了,便想着送进宫中给娘娘闻闻,也让娘娘纾解积病之苦。”
“什么香粉,我闻闻。”守门卫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鼻尖侧处有一颗小痣。
落落将香粉递给守门卫,疑道:“小哥,今日怎么盘查得这
么严呀?”
“嗐,宫里的事儿,落落姑娘你就少问些。你进去吧,对了,这香粉你给我留点呗,我回头上你那儿买些回去,给我娘子,她喜欢这些东西。”
“我这里正好有多带的一份,送你吧,祝你和你娘子恩爱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