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温家待的时间不长,他志在军中,而我温家素来不沾兵权,所以我给了他些银两,让他另找出路。”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那我还可以说,这庞涛是你纪将军一手提拔上来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贪污粮晌,找了这么个借口呢。”
“……温北川我发现你这人真不要脸!庞涛去军中没两年我就已经回京了,我怎么就跟他合伙贪污粮晌了!”
“嗯,两年时间,够养成一个心腹了。”
“……”
“开个玩笑。”
“你们家的人一个个儿都是神经病吧?”
“好过自烧粮草。”
“温北川,来,咱两打一架。”
“君子动口不动手。”
纪知遥要被温北川气得头顶冒烟了,但这事儿总得解决啊。
生活不易,遥遥叹气:“蓝绻那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拖延,他说另调粮草需要时间,我这……诶,我说,你弟不是挺有钱的吗?”
温北川抬眼:“别打我弟的主意,能从他口袋里掏银子出来的人只有两个,我小妹和于姑娘。”
“那我去找你小妹说。”
“你可能会被阴九打断腿。”
“……”
温北川殷切关怀地看着纪知遥:“我是认真的,阴九武功还不错,打你不在话下。”
“是,我见过他连三皇子都敢打,温北川你就不觉得这事儿奇怪吗?阴九他到底什么来路,这么大胆子?”
“侯府准女婿啊,嚣张点,理所当然。”
纪知遥听着“准女婿”三个字,心里酸溜溜的。
军中将士一张嘴,一天要吃下去的粮食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一天两天地熬得过,时间长了,就是在为下一次营啸埋下祸根。
纪知遥急得一整天都坐立不安。
他又去找了蓝绻,蓝绻只说在想办法,在努力地想办法,会尽
快给纪知遥一个答复。
蓝绻在夜深时来到渔樵馆,殷九野靠在灯下看书。
“公子准备让我何时支援庞涛?”蓝绻问。
“不急,纪知遥在军中积威甚重,想让庞涛收服军心,就得在最危急的时刻,让他力挽狂澜,再等两日。”殷九野翻了页书。
“是,粮草都已经备下了,只等庞涛那边来消息,我就立刻让人送过去。”
“嗯,做干净点,别让纪知遥看出破绽。”
“小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