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多了,风声也就传出来了。
三皇子心有不满,几次冷脸,却也浇不熄于韵的热情似火。
这套操作温阮是料到了的,就
当时的情况来说,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唯一担心的,是三皇子真的去陛下跟前求旨,指明要于悦。
正当她担心的时候,一个让她万万没想到的神转折出现了。
晋亲王上了本折子,要求于悦为他过世的儿子守丧一年。
这听上去实在是过份得离谱,吕泽瑾和于悦只是有婚约,又没有真的成亲,如今他都死了,还要求于悦为他守丧,未免太过荒诞。
但温阮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来到晋亲王府,晋亲王正在做纸鸢,见到温阮时,指了下旁边的小凳子,让她自己坐。
“多谢晋亲王。”温阮行礼说道。
“谢什么?”
“谢你解于悦之危。”
晋亲王抬头看了温阮一眼,“谁说我替她解危了?”
温阮笑道,“于悦守丧一年,至少一年之内,三皇子不能对她有什么想法了。”
晋亲王糊好纸鸢,喊道:“画嵬,这个做好了,你拿进去画些画儿吧,别画那什么山水留白,挑些颜色鲜艳的花鸟画上,小孩子都喜欢这些。”
画嵬从屋子里跑出来,双手接过纸鸢,笑着点头,又冲温阮问好。
他笑得很开朗,清澈的眼中有着闪闪的亮光,不再是以前那个胆小怕事的怯弱少年。
晋亲王拍拍衣上的木屑,对温阮道:“那天于悦来拜祭我儿子时,我悲怒之下,打了她一个耳光,后来想想,其实千错万错也怪不到她的头上,如今她有难,我帮她一把,算
是以偿当天那一巴掌的过失,所以你也不必谢我。”
温阮笑看着晋亲王:“亲王仁厚。”
“仁厚谈不上,我如今活着,只想知道我儿子当初到底是被谁害死的。”晋亲王慢声道,“小姑娘,你可别让我知道是你大哥的主意。”
温阮不是很敢打包票,说实话,温阮觉得她大哥心黑得一批,做得出任何事。
但温阮只是笑说:“画嵬现在住您府上?”
“不算,只是经常过来。”晋亲王又削起了竹条,做起了纸鸢,“有个人说说话,也挺好的。”
“这些纸鸢是做给那些小孩子的吗?”
“嗯,闲着也闲着,打发时间罢了。”晋亲王又道,“你父亲回京后第二天,就来过我府上,向我保证,我儿之死跟你大哥绝无干系,你猜我信不信他?”
“我相信亲王是明辩是非之人。”
“我宁可信这世上有鬼,也不信你父亲那张嘴。”
“……”
“小姑娘啊,你是不知道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啊……”晋亲王说着摇了摇头,又叹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