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众妃热闹了没一会儿,许皇后就出来了。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打量着皇后的神色,见皇后像往常一样谈笑自若,看不出半点不悦,一个个心中不禁感叹:真不愧是皇后。
当事人都浑不在意,开始那几个开腔讽刺说酸话的妃嫔就显得尴尬了——挑事的意味简不要太明显。
好在皇后出来后,也没人再提那事,这场请安平静顺利的过去了。
……
宫中平静了月余,眨眼就迎来了二月。
这天气没有半点好转,依旧冷飕飕的,雪是不下了,却下了两场淅淅沥沥的冷雨,那阴暗入骨的湿冷实在叫人难以忍受。
盛南晴出门的次数也就更少了,每天缩在初月阁里安逸度日,就算有婀娜纤体丸加持,脸上也明显圆润了一些。
宁贵人特别喜欢初月阁这份安逸悠闲,隔三差五就带着酒往这跑,一待就是一整天,看那架势俨然是把初月阁当成她第二个窝。
她这殷勤劲儿,自然惹来一些非议。
在与她同一批进宫的人看来,只觉得这宁瑶瑶的眼界实在太低。虽说盛南晴挺受宠的,
但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的良媛。放着宫中那些高品级又有宠的妃子不巴结,上赶着巴结一个小小良媛,真是吃饱了撑着。
但盛南晴知道宁贵人不是巴结她,而是平等的来跟自己处朋友来了。
“跟我同住丽正宫的那几个,天天闲着没事就凑在伤春悲秋,又或者跟群乌眼鸡似的比这个比那个的,一点破事都能计较半天……对了,前天那个周才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打扮的花枝招展跑到御花园,想要跟陛下来个偶遇。哪知道陛下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就走了。那周才人白白挨了一回冻,回来路上还摔一跤,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喝药呢。”
宁贵人抱着那软绵绵的抱枕,叹道,“还是你这里舒坦,又香又暖,还清静。要不是你这里实在住不下,我真想搬过来跟你一起住了。”
红泥小火炉上的绍兴酒温煮的香气四溢,她一脸陶醉的倒了一杯,啜了一小口,发出“嘶”的一声,享受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每当看宁贵人喝酒的样子,盛南晴总会忍不住怀疑,面前这个美丽少女的身体里是不是住了个五十岁中年酒鬼大叔的灵魂。
“你说这都二月了还这么冷,啥时候能回暖啊。我还想趁着太阳出来晒晒被子,这鬼天气又阴又潮,被子都要发霉了。”盛南晴也喝了小半杯热酒暖暖身子。
“谁知道呢。”宁贵人耸耸肩,又懒洋洋的拍着桌
子,有节奏的吟唱起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就在两人坐在榻上犯懒时,珠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小主,小主——”
盛南晴转头看过去,“怎么了?”
珠儿一脸慌张,额头上竟还沁着一层薄薄的汗,“刚传来的消息,说是萧嫔主子不大好了!”
“什么?!”盛南晴心里猛然打了个突。
“怎么搞的,前几天见她不是还好好的吗?”宁贵人也是一脸惊讶,瞪大了眼睛问。
珠儿喘着气道,“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抬轿辇的小太监脚滑,萧嫔从轿辇上摔了下来,当时就见红了,这会儿尚药局的女医都赶了过去,看样子是要提前生了!皇后和贤淑德三妃也都往那边赶呢,太后那边也有人去通传了……”
盛南晴忙掀开身上的毛毯,下榻穿鞋,“快,我们也去看看。”
宁贵人酒也醒了,忙跟上去,“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