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紧嘴,转过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归筑心觉不对劲,她让相府的侍卫收回了刀,说道:“里边是贵人,不得胡来。”
侍卫们互相看了一眼,把刀收了回去。归筑往马车里望了好几眼,见庄怀菁还没露面,她咬了咬牙道:“小姐与贵人有事相谈,不要打扰到他们。”
茶水顺着程启玉纤长的手指慢慢滴落在案桌上,文书也被打湿。
庄怀菁半个身子蜷|在|他怀里,额上的薄汗凝成晶透的汗珠。美人纤弱之态,是男人最爱的模样。
程启玉却只是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拿了颗能解百毒的药丸,重新倒了杯水,喂给庄怀菁。
这种是皇宫御赐的药,连程常宣都没有,他倒是一点不心疼。
庄怀菁养尊处优惯了,所用之物皆是上乘,他脸色没什么变化,她也没觉自己吃下了稀奇之物,庄怀菁只是咳了两声,手还在发抖。
程启玉的动作一顿,把茶杯放回去,突然开口问:“二皇子为什么会把令牌给你?”
庄怀菁闭着眼睛,有些晕头转向,不知道太子问这个做什么,只是柔|声回道:“臣女不知道。”
她素来能屈能伸,比谁都不差。
“念你身体有恙,孤可免你胡言乱语之罪,”程启玉不再问她,“下次若是再犯,绝不轻饶。”
庄怀菁缓缓睁开双眸,睫毛卷长,她低声慢道:“父亲嗓子出了问题,您便是问得再多,他也答不快,不如等
我问了之后,再去东榆林巷一一告诉您?”
太子肃正严厉,无论在处事还是做人都是如此,谁也不能否认,庄怀菁同样没觉得他好说话。但他的身体,总归不会骗人。
……
太阳快下山时,宴会正开,大臣庆贺,热闹非凡。董赋算着时间,觉得要差不多时,专门去找了一趟二皇子。
程常宣平日交友甚广,和谁都能聊得来。
董赋本以为他正慌张得不知所措,却没料到程常宣在和祁王世子聊天喝酒,他看不出什么奇怪,倒是有了丝郁闷之色——庄怀菁走之前没找他,他知道她又在避着他。明明他能帮相府,她怎么都不对他上点心?
程常宣心里在想什么董赋不知道,他皱紧眉头,发觉不对劲。
程常宣不是这种性子。
如果他真的和庄怀菁发生了什么,现在应当正慌忙无措,既得哄她顺心,又等着旁人给他想法子,绝对不可能还有心思和别人喝闷酒。
董赋转身离去。
他在二皇子府不受重视,也没引起过二皇子的怀疑,因为帮他查事的都是眼线,丫鬟蔻儿便是其中一个,昨晚也是她从库房拿龙涎香给二皇子屋内的宫女。
她姐姐想撺掇庄家姨娘谋害庄夫人,只可惜手段低下,没多久就被查了出来。庄家做事向来果决,庄怀菁尤甚。蔻儿的姐姐现在正在床上养病,靠妹妹养活。
他找到蔻儿,让她去问问程常宣身边伺候的太监。蔻儿家中
得他相助,倒也尽心尽力,旁敲侧击找人问了几句,才发现庄怀菁根本没过来找二皇子。
她只是派了个下人来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