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道:“再说现在大清早,她也不可能去我寝宫,钱太医替我担着。”
庄怀菁哑口无言,去年选秀新封的舒妃确实很得皇帝宠爱,但柳贵妃的地位却依旧稳当。
柳贵妃是进宫前便体弱,舒妃生下公主时落了病根。照他这样说来,怎么都成了争宠的手段。
他不想和她说宫中的腌|臜事,找话题闲聊:“我今年就应该搬进皇子府,母妃偏要留我在宫中,要不然就能光明正大来见你了。”
庄怀菁道:“您想说什么?”
“我的侍卫前来,旁人也应该知道我的态度,西南剿匪不是容易事,洗
尘宴让太史局定了时间,你放心来,一切有我。”
宫里为他办的洗尘宴,庄怀菁只消来便行,其余事他来做。
庄怀菁微愣,他的洗尘宴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还未来得及回话,便有丫鬟说着话往这边走,等她再次抬头时,二皇子已经不见了身影。
繁盛的枝杈间空无一人,倒是过了会儿后,府外多了一个捂住腹部伤口的俊气男人,扶着马车冒冷汗。
衣服上有淡淡的血色,侍卫赶紧扶住他道:“伤口浸血,殿下该换药了。”
回廊中的两个丫鬟端药过来,见庄怀菁在前面,朝她行礼道:“大小姐。”
庄怀菁手腕纤细,转过头来问道:“是母亲的药?”
她们应声道:“是。”
庄怀菁打开药盖问:“熬药时可有人靠近过药房?”
丫鬟摇头道:“管家吩咐奴婢二人不得离开半步。”
她放下杯盖,道:“送过去吧……让月儿来我书房一趟。”
丫鬟福礼离开。
庄怀菁看着她们离开,叹声气,心道也罢,她不可能再求助于二皇子。
如果被他发现自己和太子有关系,亦或者是太子发觉自己求助于他,到时两边都有得罪,不划算。
母亲喝的药万管家派人看着,只要注意些,用不着太担心。皇宫的那几位做事不是她能挡的,庄怀菁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庄丞相说他很快回来,庄怀菁希望是真的,她经得起一次次的打击,可庄夫人不一定。
只要
他们人还在,庄家落魄些倒也无妨。
太子让她问刺客身份,二皇子说不知道,那便是不知道。
泉云小跑过来道:“小姐,东西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