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九月一口气喝了三碗,干燥的嗓子才得到缓解。
她打了个嗝,感慨道:“还好这里有个茶摊子,否则从慈光寺到村子这么远的路程,我怕是要渴死在半路了。”
“姑娘也是从慈光寺回来的?”
后边那桌的客人听到陶九月的话后,扭头问道。
苏晚和陶九月以及福伯扭头看向后桌。
陶九月点了点头:“没错,大哥也是?”
“嗯,本来以为了音大师的讲座很快便会结束,没想到这一讲太阳都要落山了。”
同桌的妇人也跟着附和:“是啊,还好咱们是往西走,否则今晚怕是得在慈光寺借宿一晚了。”
苏晚闻言皱了皱眉,看着那妇人问道:“此话何意?”
“姑娘第一次来吧?”妇人一脸笃定。
“是第一次来。”
那对夫妻露出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东边常年有匪患拦路,专门抢劫前去慈光寺的贵人!”
东边是前往京都的方向,往往从东边来的人非富即贵。
陶九月瞪大眼睛:“劫匪?还专门抢劫从慈光寺回去的人??”
妇人宽慰道:“姑娘不必担心,我见姑娘是往西边去,西边太平,没有劫匪。”
“哎,要说这伙劫匪也真是狡猾,朝廷派了好几拨人前来剿匪,最后都被他们给跑了!”
在一旁收拾桌子的小二听到他们的话后,也忍不住插了一嘴。
“谁说不是呢,听说那伙劫匪不光劫财,看到长得水灵的
姑娘,会强行将她们掳走做压寨夫人呢!”
“真希望朝廷赶紧收了那群混账!”
“我还听说前些日子……”
苏晚噌的起身走到一旁的拴马桩前,二话不说翻身上马。
陶九月一惊,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苏晚,你要去哪?”
苏晚从腰间扯下钱袋子丢给陶九月:“这匹马我买了,待会儿你跟福伯先回去,不必等我。”
说完她便驾马扬长而去。
“喂,你去哪?”
陶九月急忙去追,可路上尘土飞扬,哪里还有苏晚的身影。
福伯也没心思喝茶了,驼着背走到了陶九月身侧:“九月,苏晚干啥去了?”
陶九月皱着眉,隐隐有了猜测。
她没有回答福伯的话,而是看向小二:“府衙离这里还有多远?”
“再往前三里地就是大河镇了,府衙就在镇子上,姑娘可以等进了镇子再问问镇子上的人。”
小二指着前边,府衙的具体位置他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于是便告诉陶九月让她到镇子上再问路。
“我就是大河镇的人,我带姑娘去府衙!”
就在这时,方才同苏晚等人讲话的汉子站了起来。
虽然他不知道陶九月找府衙作甚,但直觉告诉他,与那波匪患有关。
虽然他没有遭到那波匪患的毒手,但保不齐哪天那波匪患盯上了他们这些住在西边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匪患彻底铲除。
汉子说完茶水也不喝了,起身走到了陶九月和福伯身前。
妇人见状也
跟在了自家男人身后。
陶九月一脸感激:“那就有劳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