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烁也罢,对于我来说,我已经不想再跟他们纠缠。
11、
新公司待遇不错,我顺便给自己立了个小目标,十年之内,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全款买房。
为了这个目标,我很是努力,有多少次,我听到有人在悄悄议论。
「这是老板娘吧?不然她怎么这么拼命?」
我天天奋斗在一线,长时间的透支使我的身体机能越来越差,这直接导致钱还没进兜儿,人先倒下了。
我被送进了医院。
昏迷的这段时间算是我这一年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在我身边打电话。
「嗯,是她,还是那个傻逼样,做什么都不要命似的,这次是疲劳过度被她同事送进来的。」
这人嗓音低沉,声音好听,可说得话很不好听。
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我觉得他说得就是我,我被活活气醒。
睁眼的时候,听见他说。
「行了不说了,这傻逼醒了。」
你看!我就知道这人说得是我。
我愤愤瞪过去,等看清身前人的脸时,我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口。
他看了我一眼:「感觉怎么样?」
我有些羞愤的低下头。
如果问我人生中最大的黑历史是什么,那绝对是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的斯文败类。
他是我的高中同学,我对他蠢蠢欲动了三年,一直忍到高中毕业我才告了白,却不想他用一句「我妈不让我谈恋爱」就拒绝了我,我一气之下把他拉黑了,并发誓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后来几年的同学聚会他一直没来参加,更奇怪的是,同学们都来问我知不知道他怎么了。
我依然记着他干脆利落拒绝我的样子,所以谁问我我都说他死了。
如果知道能在这遇见他江深,我绝对不会选择横着被送进来。
我讪笑着看他:「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真的当了医生。」
江深冷笑:「不用唏嘘,毕竟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我纯粹是为了救自己。」
我硬挤出几声干笑。
营养液马上见底,等他出门,我悄悄拔了针头,抄起一边的包,低头走得飞快。
到了楼梯口,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二楼平台吹风的江深,正午的阳光为他镀了一层金边。
他望着我的眼中满是了然,「又想往哪跑?」
我懊恼地站在原地,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那年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