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免成功爬上主卧的床,它刚美过容,宠物沐浴乳的香味比赏南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还要重,还一定要趴在赏南的胸口上。
半夜开始打呼噜磨牙,赏南忍无可忍的时候,只能把它抱起来,放到了客厅提前给它准备的兔子窝。
明天闹就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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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三个月过去,祁令各项指标达到出院的标准,赏南过去接他,免免本来不打算跟着去,因为总和祁令打架,但是它总是打不过。
但在赏南出门的时候,它还是快跑着跟了上去,“我就……就去看看他死没死。”
日光明亮得灼眼,照亮铁门打开后走廊的一小块暗处,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下楼梯的脚步声,慢悠悠的,先出现的是一道被拉得长长的影子,影子颀长,等到祁令完全出现在视野当中时,赏南的目光才从影子上面挪到祁令本人。
白T,实验室统一的黑色棉麻长裤,其他人穿臃肿拖沓得像七八十老头,祁令却穿出了一身闲散混不吝的气质。
他头发长长了,之前那几处被剪毁了的空缺长了回来,重新理过,挡住额头,过了眉,深而锋利的眉骨拉出两道流畅凌厉的轮廓线。
“可以走了?”他侧头看向解英。
旧神的压迫力不是盖的,他也不是赏南那样心怀天下的温柔新神,解英被他一眼看得差点直接开启防御,他僵硬地点了点头,“可……可以了。”
祁令这才从门内走出来,赏南低头看了眼耷拉着耳朵无所适从悄悄跺着小脚的兔子,它脖子上栓根牵引绳,出门的时候耀武扬威带上了祁令的那一根,现在祁令一出现,它就把绳子藏在了身后。
“怕了?”
“没……没有!”它用力一跺脚,躲到了赏南身后。
被晒得滚烫的石子在祁令脚下踩出细碎的声音,他站到赏南面前,上次是在漆黑的实验室房间里,祁令也没站起来过,这一对视,中间几十年造成的生疏和距离慢慢被缩短。
“走吧,去吃个饭。”赏南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先转身往前边走。
他一转身,贴在他后面的免免暴露在祁令视线下。
祁令缓慢地眯起眸子。
祁令一步追上去,揪着免免的耳朵把它撕了下来,一脚踹出去,“滚。”
免免从地上爬起来,发出尖锐的叫声,直接朝祁令扑了上去,它一口咬在祁令的肩膀上,祁令不紧不慢掐住它的耳朵尖,免免一开始还能坚持,后面直接眼泪打转,“赏南!救救我救救我!”
解英从他们俩旁边路过,他追上赏南,“你不管啊。”
“每天都这样,习惯了。”
从研究所出去,赏南把已经变得灰头土脸的免免拉到跟前,拍掉它脸上的灰尘,看了看它被掐红的耳朵,不是很赞同地扫了祁令一眼,“我让解英送你先回去,你想吃什么,用短信告诉我,我给你带。”
免免吸溜着,“你呜呜要嗝呜呜要去……”
祁令从后面踢了它一下,“好好说话。”
“……”免免立刻不吸溜了,“我要吃糖包,外面要是酥酥脆脆的那种。”
送走兔子,赏南看向祁令,“那你呢,你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