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中的病历本,“去躺着吧,我看看。”
他消毒完后,戴着手套走了过来。
助理在旁边给他递器具。
“不用。”他拒绝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指便落在了我后颈。
凉凉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震。
“凉吗?”他问。
“还行。”
“去把热气扇拿过来。”这句话是对助理说的。
后来他轻轻柔柔地开始按摩我的脖子,一边按,一边问我,“痛吗?”
我略带哭腔,“痛。”
他只好不断地减轻力道。
一个小时的理疗活活花了两个小时,旁边护士都等得不耐烦了,才结束。
说实话,一点都不痛,我甚至睡着了。
做完之后,他起身去收拾衣服准备下班。
我也整理好衣服,然后走到他面前。
“还有什么问题?”他一边脱白大褂,一边问。
“王医生,我能搭个车到地铁站吗?”我小声地问。
他迟疑了一下,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说了一个“好”字。
6
王医生并没有把我送到地铁站,而是直接将我送到了小区楼下。
我故意装作毫不知情,默认接受他的好意。
还记得我家地址,有意思。
车停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天黑了好,天黑了很多白天压抑的欲望都可以肆意生长。
“王医生,今天真是太抱歉,耽搁你这么久,你饿了吧,如果你不嫌弃,我能邀请你上楼去吃一份饺子吗!”我说得那样虔诚,看起来毫无心机。
作为一个成年人,邀请一个陌生男子晚上去家里,显然是有想继续发展的讯息。
王医生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如果没有意思,会立马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