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是觉得,费通没有尽心打战?”阿赤问。
“朕听闻费通早就在为费英物色女婿,只要这次讨得了封赏,回乌萨江后,便马上招婿入赘。”皇帝说。
“费通这么做大概就是想让费家军权长长久久在乌萨江稳固。”阿赤说。
“你皇嫂说,在西蜀时间,费家就不太听朝廷调配。西蜀降了大安后,早几年费通既不入东安城亦不受大安的旨,是六年前才迎旨受封的。”皇帝道。
不怪皇帝怀疑,费通这个边陲老降,对朝廷确实不太尽心。
“可是我昨日跟费英喝酒,却觉得她是个极有抱负对朝廷也颇为忠诚的女将军。”阿赤说。
“再过半个月,他们就得离开东安城,朕也不急着立即给费英封号。你既然跟费英不打不相识,倒是可以多和她往来看看。”皇帝道。
“行,明天晚上我就约她到洋湖一游。”阿赤说。
费英收到恭王的亲帖时,很是头疼。
“既然恭亲王约你,你就去吧!”费通说。
费英知道父亲意思,想让她从恭王口中探些消息,但她却觉得恭王是来探她口风的。
次日傍晚她赴约洋湖。
这次的恭王,换了一身赤色长袍,头戴红玉冠,腰上配剑,潇洒翩然。
费英长这么大,都没穿过红衣服,她也是头一回知道,原来男子穿起红衣裳是这么的好看。
“费将军,洋湖的船菜在东安城远近驰名,今日本王请费将军尝一尝。”阿赤道。
“多谢王爷!”
上船之后,各种海鲜一大盘一大盘的端上来。
费英长在西南,她也就是来了东安城后,才第一次见大海。鱼她吃过,但虾呀蟹呀,可就是第一次见。
“乌萨江大概没有这些,不过这些虾蟹都极新鲜,费将军尝尝鲜。”
“多谢王爷。”
费英看恭王亲自为剥虾,心不由提的高高的。
“费将军,前日你与本王提起,你十三岁就开始打战,跟夷越两族交战十余次,胜多败少?”阿赤问。
“是。”
“既然胜多败少,为何这么多年来,费家在西南边陲未曾进一步呢?”阿赤说完已经剥好一只虾,放到她盘中。
费英看这虾ròu,心想我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呢?
“王爷,夷越两族民风未化,语言难通,便是占其土地亦难以管制。”费英道。
“谈到民风,大安北征飞龙城,云菟时,所及之地尽是北境各族。然经过数年经营,不也让百姓习文字,读汉书,学汉化吗!事在人为也。”阿赤道。
费英反问:“王爷的意思是,费家征夷越不尽心?”
“费家若是对征夷越不尽心,就不会十余年来,让西南边陲从无大乱。费家虽然是异国降将,但我皇兄心怀远大,对费家从来没有怀疑,一直很相信令尊对朝廷的忠心。”阿赤道。
“谢皇上信任。”费英忙道。
“不过西南边陲始终被夷越骚扰,匪患一直不平,终是大患。费将军,你可想过长此下去受苦的其实是百姓。”阿赤道。
“……”费英听了这话,这才将王爷剥的虾扔到了嘴里。
第1749章立下军令状
西南最大的匪患蔡信,乃父亲的结义兄弟。蔡信兵马强悍,占山为王,父亲一开始也打过。后来打不下来,蔡信来求和,索性结了兄弟。她其实很难跟王爷说,西南的局势很是复杂,绝非费家不愿征战。
“虾ròu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