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两个累赘,谢临沐简直苦不堪言,几个毫无准备的人围在一座破庙里,冷得直打哆嗦。
「出来玩也不带钱,我真服了。」乔清妙边烤鸡边抱怨。
我揉了揉胳膊,也跟着抱怨:「谢临沐脑子笨没带钱就算了,你们两个也脑子笨?」
沈伊落道:「我不以为你们带了吗?」
「行了行了。」谢临沐掰了鸡腿给我,「吃鸡也挺香的。」
我接过来,闷声吃了下去,倒也没那么生气,鲜少的经历也算是新奇。
月黑风高,更漏迢递。
沈伊洛又一时兴起,琢磨了个鬼故事,兴致勃勃地要给我们讲。
我自然是害怕的,便不想听,谢临沐不知道抽什么疯,非拽着我的胳膊不放,端坐在沈伊落旁边,眉梢一挑,登徒浪子似的:「别怕,哥哥保护你。」
我一猜他就没憋什么好屁,瞪了他一眼,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他旁边。
乔清妙握着沈伊落装作一副很怕的前兆。
谢临沐回头看着我,把手腾了出来:「快害怕。」
「……」
我不理他,支着下巴听沈伊落讲,谢临沐这厮把我支下巴的手猝不及防地抢了过去,害得我下巴直接磕在我的膝盖上。
我气急败坏地伸手捏了他一下,后者一脸坏笑,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11
「相传在北国有一村部……」
谢临沐打断:「为什么要讲北国的故事?」
我掐了掐相握的手,让他闭嘴,他回头眉眼含笑地看着我:「夫人说话我肯定是要听的啦。」
我忍着笑,继续听沈伊落讲。
「村部有一个红衣女人,夜夜笙歌……」
「卧槽!」我看着乔清妙一袭红衣,汗毛都要立起来了,「你能不能换个色!」
「你们别老打断她!」乔清妙温声,「继续讲。」
「红衣女人的歌声极为诡谲,每个人听到的声音都不一样,或哭声,或笑声,又或者接近死亡的歇斯底里。村里人都觉得奇怪,因为他们发现所有人都见过她,却没有一个人是白日见过的。」
微风从庙门吹进来,平添了几许凉意,我打了个哆嗦,往谢临沐身上靠了靠,这厮听得极其认真,似乎忘了刚刚说过要保护我的话。
「那日夜里,有一个叫小鱼儿的小孩儿起夜上厕所,睡眼蒙眬的小孩感觉不远处有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他脊背生出一股凉意,提高裤子,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代入感太强,我害怕得直往谢临沐怀里钻,谢临沐微眯着眸子,搂着我的腰侧,在我耳边悄悄说了一句:「夫人身上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