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慢慢的也敛了笑容,同样认真。
“我想嫁他,不是因为孩子。”
那只是意外之喜,有没有都不妨碍她的想法。
“我其实一开始只想试试的。”陈曼坦言:“可是他真的很好。”
有些人是罂粟,食髓知味,是会上瘾的,就算是浅尝都会让人无法脱身。
“人其实真的好奇妙,我以前最讨厌的就是霍璟这样的人了。”
陈曼掐着手指头数霍璟的缺点:“资本主义,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像块木头,说话硬邦邦的,嘴巴里说不出一句好听的话,我最讨厌了。”
这事时杋记得,还记得读书那会儿,她们两个坐在天台,陈曼说出来的择偶标准,和霍璟丝毫都不沾边,甚至不喜欢品质霍璟还踩了好几个。
当时陈曼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的审美这辈子都不可能变。
结果到头来却找了霍璟,说起来还真的有点戏剧化。
说到这个,陈曼还想起了当年时杋在她硬问之下说的择偶标准,她调侃时杋。
“当年你不也是,说喜欢年长成熟的,结果找了个弟弟。”
时杋拿起手中的热牛奶抿了一口,脑海里闪过林政一总是在厨房给她热牛奶的画面,浅浅的笑了一下。
“其实弟弟,也蛮好。”
当年不过也是敷衍陈曼了,她问得太情真意切了,显得时杋对未来相伴另一半的人太过于无所谓,所以就随意敷衍了句。
成熟稳重这个东西本来就需要年纪的沉淀,林政一还太年轻,除此之外时杋觉得他胜过绝大部分的人。
陈曼不予置评,拿起马克杯小口喝着咖啡。
夜色渐浓,窗外的蝉鸣没有停歇,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嘶声力竭,谱着盛夏的曲目,似乎想留住这个热烈的夏天。
燕京的四季算是分明,在开学季,陈曼的婚礼也提上了日程。
她是最喜美的,结婚这种人生大事自然也是要穿得美美的才行,这样子婚礼自然也是不能拖太久,肚子圆润起来了可就不好穿婚纱了。
婚礼没有大办,只是请了双方的亲友,酒店的装扮得十分梦幻,和陈曼的婚纱相得益彰。
时杋作为新娘子唯一的好朋友,伴娘的人物也就落在了她身上,大伙儿都知道新娘肚子里揣着崽子,没闹得狠,时杋作为伴娘也比较轻松。
到了扔捧花的环节,人潮拥挤,时杋原本是站中心位的结果生生被挤到了外围。
陈曼在人群中锁定时杋的位置,狠狠一扔,结果扔偏了,直直往时杋旁边那个人身上砸。
对方显然没想到他一个凑人头的还能静站着花从天上来,实力演绎了什么叫:我很高贵,婚姻不配,捧花烫手,换人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