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病房像平常一样要进去时却看到医院墙壁上的电视正在回播跳水比赛。
跳水比赛结束有几天了,跳水队回国后还都来探望了林政一。
他们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就被医院告诫不要一次性来那么多人,现在都轮着来,人太多了怕吵到其他病人。
今天守医院的队友有事先走了,这会儿只有林政一一个人在病房。
时杋没想到他会私下关注赛事,脚步顿了一下,进门的动作故意大了一些。
林政一听到声响立马关了电视,下意识的动作可以说明很多。
比如,他在逃避什么。
“你来啦。”林政一笑着道。
时杋也装作没有看到刚刚的画面,扬了扬手中的饭菜:“吃饭喽。”
吃完饭后医生下班前来病房转了一圈,时杋表情自然的跟出去,询问情况。
值班医生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不太理想。”医生的声音清淡没有起伏:“伤口感染比较严重,虽然术后恢复情况较好,但是要完全恢复正常话几率不大。”
林政一挡下的那个刀子有些锈了,后面送到医院处理得不太及时,导致感染了。
刀口很深,几乎见骨,手臂上的神经几乎都切断了,虽然已经进行缝合了,但是伤得实在是有些重,以后这只手基本是用不上力气的。
只说是以后经过三个月到半年,甚至一年的复健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其他的可能性并不大。
“我知道病人的职业特殊性,但是……”医生摇头:“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时杋听了心情十分沉重。
一门之外沉默的身影缓慢的动了,慢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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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到了十点,林政一催促时杋回去。
住院楼十点开始就不给家属探望了,只能留一个人守夜。
跳水队的队友训练进度不能停,要保持睡眠充足,现在还在赛事期间时杋白天也很忙,晚上守夜身体林政一怕她太累,才守了一次就把她赶回家去了。
时杋实在拗不过林政一,只好按他的安排来。
“那我走咯。”时杋对林政一说:“你一个人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喊护士哦。”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伤到手了又不是残废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林政一坐在床上,淡笑挥手:“姐姐一个人回家小心点哦,到家给我发消息。”
“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