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离?”男人眼底终于涌起不一样的情绪。
萧玉儿正要开口,窗外传来一道灵动活泼的女声。
“傅大人,同僚们让我问您何时启程前往庆功宴。”
萧玉儿微怔,早就听闻锦衣卫中有一女子夏莹,办事机敏与傅景配合默契,形影不离。
眼下他竟然将人带了回来?
一时间,萧玉儿心中五味杂陈。
眼见傅景的视线还落在自己身上,她哑声道:“我意已决。”
闻言,傅景拂袖一挥:“无理取闹!
萧玉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底只剩悲凉。
身穿飞鱼服的夏莹不知说了什么,男人的脚步竟慢了下来。
看着他们并肩的背影,萧玉儿竟觉般配得刺眼。
心底一阵阵忽来细密的悸痛,让萧玉儿脸色惨白。
连忙从袖口中掏出一瓶药,颤抖着手将苦涩的药丸吞进喉咙。
她的心疾越来越严重了……
良久,待疼意消散,萧玉儿才缓缓移动到金丝楠木桌边,随即坐下。
桌上摆着一张白皙的宣纸,还有已研好的黑墨。
她拿笔粘上墨汁,落笔。
“休书。”
第二章守岁
傅景这一走,便走了半月有余。
萧玉儿守在府中,一个人用膳,一个人看书。
转眼到了除夕夜。
大街小巷灯火通明,唯有傅府清冷萧瑟。
萧玉儿听见外面传来孩童的欢笑声和鞭炮声,有一瞬间失神。
夜更深,喧嚣声渐静,她眸底的光也渐渐变得黯淡。
在她落寞起身之际,外头传来脚步声。
傅景冷漠的身影踏着han露进来,他冰冷的视线扫过桌上早已冰冷却丰盛的菜肴,微微蹙眉。
“往后守岁不必等我。”
萧玉儿步子一滞,刚要开口,却蓦地闻到一股花粉香萦绕在鼻翼。
她拿起帕子捂住口鼻,脸色微白。
因患有心悸,她自小便对香味格外敏感和排斥,所以这些年她的寝房只燃檀香。
傅景身上的花粉香,是从何处染来的?
恍惚间,萧玉儿想到了那天同他一起离开的锦衣卫夏莹。
“以后,不会了。”她微不可闻的声音被风吹逝。
傅景拧眉扫了她一眼,寡冷躲闪的样子让他心生躁闷。
“我最烦你这副柔弱不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