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大门都没迈出去过。
一早上由孔樊东将要处理的文件拿过来,贺南方花一个上午的时间处理完工作。
从中午开始腻着李苒,看她做饭。
然后,两个人稍稍午休一会儿,再到下午有时他会自己看电影,又或是看着李苒画画。
李苒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比如贺南方这个人以前是从来不午休的。
她便往客厅走,一边擦干净手上的水。
“你好像在家好几天了。”
贺南方颇有些懒意的转头,“放心,公司没倒闭。”
李苒笑了笑,眼睛有点狭促的意思:“公司没倒闭,所以你开始君王不早朝了吗?”
贺南方看了看外面飘着的大学:“外面下雪了。”
李苒:“昨天没下雪也没见你去公司。”
贺南方换了个姿势,翘着二郎腿:“昨天太冷了。”
李苒:“那前天呢?没有雪,还出太阳了。”
贺南方这次连理由都懒得扯了:“不想去。”
贺南方最近确实有种没精打采的样子,倒不是生病的那种没精打采,就好像灵魂被困在这间屋子里,又或是一直餍足的狮子,吃饱喝足,懒懒的蹲在笼子里一样。
即使这只狮子,以前是在草原上驰骋,现在也是心甘情愿被困在这笼子里。
李苒被他气得有些没话说,她准备进屋做自己的工作,不搭理他。
哪知刚转身,便被人拦腰抱住,跌落在沙发上。
李苒挣扎地掰开他的手:“大白天,你不要闹。”
贺南方站起来,拦腰将她抱住,转身往卧室走:“你……你干嘛?唉唉唉……好好的怎么往床上走了。”
她扒着门框,决定给贺南方一次正能量洗礼:“你不能这个样子。”
贺南方一脸无辜:“哪个样子?我不过是想带你去睡个午觉而已。”
李苒:“……”
睡午觉而已,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你先放手,我自己走。”她扣着他扣在腰间的手。
贺南方刚把人放下来,李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的胳膊底下溜出去了。刚走没两步,就被他提拉着她睡衣后面的兔耳朵,拎了回来。
李苒被他拎着衣服帽子往卧室里走:“我不睡午觉,我还有工作呢?”
贺南方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睡午觉也是工作,这可是你说的。”
这句话确实李苒自己说的,而且现在更是啪啪啪打她自己脸。
前段时间严冬入九,贺南方感冒了一段时间,男人平时身体素质非常好,很少生病。
所以这一生病,免不了兴师动众。
那段只见正好也赶上公司年终汇报,会议十分多,贺南方先是在外出差病了两天,等到回家之后,李苒发现时已经十分严重。
即使是生病,但他一声不吭,身边的人竟是一个也没发现,等到李苒给她测体温时,已经烧到快39°。
强行摁着贺南方,灌了药。
两天过去,哪知这人一点都没见好,后来看医生才发现问题出在睡眠上。
贺南方这个人,天生睡眠就比别人少,曾经为了项目时常一天三四个小时的睡眠,别看现在看着身强体壮的,骨子里已经被年轻时熬坏了。
不生病则已,每次生病都是兴师动众。
李苒回想贺南方长期的过敏症状,还有时常会高热,虽然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全靠他长期忍耐罢了。
加上前年做的手术,折腾一通后一直没有恢复好,其实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