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我几乎处在被封杀的状态,没人敢找我拍戏,事业全面停滞。
我坠入黑暗的深渊,独自咬着牙,熬过了人生至暗时刻。
如今,杨开在沉寂在几年之后,再度跑出来喊冤,肯定是要把我拖入新一轮舆论漩涡。
我躲在房间不言不语的第二天晚上,靳燃回来了。
我拉开门看见他站在走廊里,胡茬长出来了,一身疲惫。
冷风从门外灌进来,我却不觉得冷,无声和他对峙,就是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他盯了我片刻,出声嘶哑:「先别闹,我有点累。」
这阵子听多了他的冷言冷语,他骤然软了姿态,我事先做好的心理防线,瞬间便摇摇欲坠。
「让我先睡会。」他侧身进来,伸手就把我捞了过去。
似乎回来的路上,他早就做好了我会大闹一场的准备,没有阻止,只让我给他养足精神的时间。
我承认,有那么一会儿,我既想笑,又无比心酸。
到底是心疼的,所以他抱着我合上眼睛时,我真的没有闹。
乖巧地躺在他怀里,连呼吸都安静了。
只是这人啊,偏生就不安分。
明明说着困极累极了的人,躺进被窝不到十分钟,手就开始不安分。
我按住他:「不是要睡觉?」
「嗯。」他故意用胡茬蹭我的脖颈,「更想睡你。」
17
我皮薄,人一动,就被他捞回来。
房间里微光浅浅,他察觉到我的抗拒,动作也就停了。
他掰着我的脸深深注视着我的眼睛。
似乎在确定什么,又不敢相信。
「你来真的?」
我目光游离,就是不肯去看他的眼睛。
心底有什么在轰然崩塌,我几乎咬碎牙龈:「真的。」
沉默是突然降临的,他扼着我的脸的手劲紧了紧:「为什么?」
身体里的血液在慢慢凝固,我白了脸色,咬着牙不吭声。
「我下定决心和你有个结果,你却只是想睡我?」似乎觉得太不可思议,也太讽刺,他低低笑出声:「嗯?」
我去掰他的手:「你弄疼我了。」
靳燃愣了愣,松开手。
外面似乎开始下雪了,簌簌飘落的雪花叠成连绵的声响,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头却依旧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