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害怕地闭上眼睛,不由自主蜷缩起来。
“是我就不行吗?”
战淮箫的声音里透着叹息,温夏的身体如此抗拒他,就算她嘴上答应,身体却骗不了人。
温夏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不行,为了司宴,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没事的,温夏,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接下来的事情,只要闭着眼睛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的!
她想着昨天晚上的司宴……战淮箫亲她的时候,泪水还是从紧闭的眼角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
自欺欺人,她始终骗不了自己。
这个时候战淮箫突然停下来,几秒钟后温夏感觉到他的重量从自己上方移开了,温夏睁开眼睛。
战淮箫走到露台边的沙发边坐下,点燃一根烟衔在嘴里,然后叹气,“既然我都快要死了,还是希望你和阿宴那小子能够幸福吧,不对,是一定要幸福。”
他喜欢温夏,不输给司宴,只是那些感情都被放在心里,在他艰苦训练时成为了他坚持的力量。
当她说出让他救救司宴这些字眼时,仿佛在剜他的心一样,不是不难过,不是不气闷,不是不想得到她……
但毕竟是看着长大的丫头,他还是没办法真正去伤害她。
温夏心里难受极了,“……对不起,淮箫哥哥。”
战淮箫没有接受她的道歉,却盯着有缝隙的房门,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刚才我和你一起睡在床上时,阿宴好像来过了。”
光看那小子的表情,就知道误会了!
温夏浑身一僵,回头瞅着没有关好的房门,虽然能够看着外面一截空荡荡的楼道,却什么人都没有。
她正在思考战淮箫的话是不是在吓唬自己,外面突然传来张嫂焦急的呼救声:“阿宴!你快醒醒!阿宴你别吓张嫂啊!来人啦!阿宴他晕倒了——”
温夏如同五雷轰顶,陡然间疯了一样冲出去,然后亲眼见到楼道的地板上躺着心脏病发作的战司宴。
这回她的手还没有碰到战司宴,就被他给躲开了。
明明都意识不清了,他还能察觉到她,本能地排斥她。
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战司宴对她再也没有好脸色,不是嫌恶和挑剔,就是发脾气。
温夏当时立马就明白过来,战司宴对她和淮箫哥哥的关系产生误会,她想等他醒来就立马解释清楚,可是后来为了守住移植手术的秘密,她却什么都不可以解释。
战司宴及时被送往医院抢救,十天后他醒过来,不仅发现自己还活着,而且住在普通病房里,心脏的压迫感也消失了,他奇迹般地活下来了……
可是那段时间没有一个人为他活下来感到高兴。
因为他的兄长战淮箫去世了。
听说是走在路上被一块从天而降的玻璃砸中脑袋,连脑浆都出来了,场面十分惨烈,送到医院时已经没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