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做什么或者特别想要什么……”
“怎么突然这样问呢?”
“你把我的房间布置得那么漂亮,我就是想谢谢你嘛,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不依不饶,战司宴勾起嘴角,还有些腼腆,只好轻轻呢喃了一个字。
温夏没有听清楚,让他重新说一遍。
战司宴扭过头来,苍白泛起红晕的脸庞,漆黑的眼睛里漾起一丝晶莹剔透的波澜,重重咬出一个字音:“你。”
温夏怔了怔,两个人面对面这样近距离凝望,战司宴清晰地看到温夏眼底渐渐冒出浅浅的水光。
“我吓到你了吗?”
战司宴有一丝无措,却见温夏摇了摇头,“那我以后可以叫你的名字司宴吗?”
去掉哥哥这个称呼,从今夜开始,他不再是她的哥哥。
战司宴嗯了一声。
下一秒,温夏主动上来抱住他。
这是她喜欢的人!
在他生命即将走向尽头的时候,她不想让他带着遗憾离开。
于是她贴着战司宴起伏迟缓微弱的胸口哽咽道:“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
说完,她抬起头,主动吻上去。
一夜花开无声。
翌日战司宴的身体状况就变得很糟糕,张嫂把氧气罩拿出来给他戴上,一直昏昏沉沉睡到下午才起床。
温夏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在楼道里瞧见战母偷偷抹眼泪,战父正在压低声音吩咐战母准备后事。
那一刻,温夏感觉自己整个人如同掉进水里,呼吸不上来。
她失了魂一样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间,在门口撞到了战淮箫。
战淮箫见她神色不太对,忍不住追着进到温夏的房间里来。
“小夏,你怎么哭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战淮箫小心翼翼把温夏扳过来,看到她源源不断的眼泪,心疼不已。
温夏拽着战淮箫的胳膊,身体一点点往下滑,最后跪在了地板上。
“淮箫哥哥,我不想司宴死……你救救他好不好……我把我的肝脏给你……”
她忏悔着,磕着头,战淮箫拉她,她也不肯起来,这一刻没有什么能够凌驾于战司宴的生命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