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步队上考虑到他的特殊情况,安排落实了他们父女的住宿问题,就住在战家隔壁的院子里。
晚上在战家聚餐,战司宴盯着浑身土味的温夏,心情郁闷极了。
“阿宴,你怎么一直盯着小夏看啊?”
大人们聊着大人们的事情,哥哥战淮箫突然坐在他旁边。
战淮箫顺着他嫌恶的目光,看了看连菜都不敢夹的温夏,似乎明白了什么,“阿宴,我可告诉你啊,小夏是咱们的妹妹,你可不许偷偷欺负人家!”
什么妹妹,就是个小土包子!
战司宴轻哼了一声,放下筷子,闷闷离开了饭桌。
走到客厅他回头看了一眼,就发现战淮箫那个家伙又坐在小土包子边上去了,拿着筷子给人家夹东夹西的。
战母也是,张嫂也是,殷勤的不得了,除了他,大家都喜欢小土包子。
当然喜欢,因为除了他,其他人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只有他失去了他的温叔叔。
温夏刚来的一阵子,不会讲普通话,也怕人,经常被大院里的孩子们嘲笑,就是由他战司宴起的坏头。
战司宴虽然没去上学,但是头脑好靠着自学拿下全国奥数竞赛和物理竞赛一等奖,大院里的孩子碰到做不出来的难题就会来找他求助,不知不觉他就成了大院孩子里的首脑人物。
有一天,温夏又被嘲笑了,有个特别崇拜战司宴的家伙,还缺心眼地骂她是没妈的孩子。
温夏突然犯了浑,扔下书包,一股脑跑到战家,把战司宴堵在他的房间门口。
“你想干什么?”战司宴冷着脸问,却有些心虚。
“我听说你身体不好,所以只会靠欺负女孩来证明自己很厉害吗?”
温夏愤怒的小脸像熟透的红苹果,眼里燃着炽热的火光,突如其来的气势把战司宴给震惊到了。
他一下子哑口。
温夏气冲冲说:“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我可怜你!”
我可怜你……
一个黄毛丫头居然说他可怜!
这四个字像一颗子弹准确无误地射进战司宴的胸口,直接把他的病给激发了。
战司宴捂着胸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唇也发紫,猝不及防地倒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
十二岁的温夏整个人都吓傻了。
幸好张嫂及时叫来救护车把战司宴送去医院,一番抢救后,战司宴才脱离了生命危险。
战司宴住院期间,温叔叔带着温夏来给他道歉,站在病床边的温夏像只闯祸的小兔子一样缩着脑袋,眼眶里都是晶莹的泪花。
温夏从她爸爸那里得知了战司宴的病情后,心里十分自责。
战司宴经过一轮手术抢救后还没有醒过来,温夏就一直握住他的手,就连温父劝她也不走,她害怕战司宴就这样被自己给害死了,所以趴在床上哭了很久很久。
“司宴哥哥,你别死!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你,对不起……”
“以后你欺负我,我再也不回嘴了好不好……”
“我保证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
温夏一直哭着说个不停,战司宴皱着眉头,渐渐被她吵醒了,说话都是气若游丝,“……真的吗?”
“我发誓。”
温夏用袖子擦了擦泪水,立马举起小手。
战司宴揪住还有些难受的胸口,瞅着她傻里傻气的样子,嘀咕了一句:“小土包子!”
温夏听到了,还点了点头,“对,你说得对,我就是小土包子。”
真是个傻丫头!
战司宴心里这样想着,却渐渐有点烦躁,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丫头,以后还不被人欺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