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咳成什么样子了,不要逞强了好吗?”
杨涵还是把医生和护士喊了过来,几个人围着他,非要把他送回病房。
“我说了我没事!!!”
战司宴的语气突然不耐烦了,冷若冰山的脸色,把杨涵和医生等人给震慑住了。
就连杨涵的孩子也被他说话的声音吵醒了,哇的一声哭出来,杨涵哄着孩子也泪眼汪汪望着他,“司宴,你是不是怪我……”
战司宴扶着额头,没有回答。
这一刻,他是后悔的。
尽管这种想法对杨涵母子不公平,但是如果时间倒流回去,他一定按照答应过温夏的那样做,不会再偷偷转告杨涵,让她第一时间通知警察。
比起小磊的安危,他还是无药可救地更在乎温夏这个女人的性命……
来的路上,温夏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他抱着她,仿佛回到自己当初病危的时候,那种恐惧感再次袭上心头。
不过他怎么按压胸口,仍然无法缓解下来那种心如刀绞的痛。
“杨涵,你带着小磊先回去吧。”
战司宴的话很无奈,也很坚决,杨涵是个很聪明的女人,知道现在不是纠缠的时候,便默默抱着孩子离开了医院。
手术持续进行了八个小时,一开始还能撑住的战司宴,后面因为发烧晕倒在走廊上,被医生送回他自己原来的病房。
等战司宴退烧醒过来后,才得知温夏被转到重症监护室了,仍然昏迷不醒。
“人虽然暂时抢救过来了,但是病人失血过多导致大脑长时间缺氧,已经形成脑死亡,也就是你们所熟悉的植物人,苏醒的几率很小,而且病人还没有渡过危险期,随时可能停止呼吸。”
医生详细说明完情况后,让战司宴自己做决定。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治疗的结果不容乐观,花费时间和金钱后可能会再一次承受打击,但是不治疗等于最后一丝放弃挽救的机会,对家属来说,不仅过于残忍,而且良心难安。
医生见惯了这种场合,所以除了客观说明病情,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医生,不管需要配合做什么,我都可以,请你一定治好她……”
战司宴几乎没有犹豫,暗自捏紧手心,“……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够拔掉氧气管!”
医生和护士明白了他的决心,纷纷点头。
这时战家二老闻讯赶来,见到玻璃窗内浑身插满管子的温夏,脸色骤然大变。
战父不分青红皂白扬起手,一巴掌落在战司宴脸上。
战司宴一声不吭。
战母心疼儿子,挡在他们中间把战父赶紧劝开,“老战,话都还没问清楚,你这是干什么呀?”
“还用问吗?”
战父气咻咻指向战司宴,“温夏这孩子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