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意刁岩二人站在范昀谨的床边,眉心紧皱,“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阿思正拿着一块帕子,细心的替范昀谨擦拭额上的冷汗,道,“我也奇怪,昨日喂他吃了糕点之后便说不舒服,回了屋就开始昏睡不醒。”
“是不是那糕点有问题?”
“糕点是芸姑娘亲手做的,我也问过了,只是那芸姑娘死活不说,我却也无可奈何了,怪只怪我非要喂夫君吃那糕点。”话说到这儿,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泪。
都说,一个直男永远不会看出一个女人有多绿茶。
眼下裘意与刁岩二人就是如此。
哪怕阿思的戏不是那么足,眼泪也不是那么真,他们却对阿思报以了十二万分的同情。
毕竟,在他们看来,范昀谨出了事,不论是复仇大计还是对阿思这个将军夫人而言,并无益处。
只见裘意愁眉不展,“这可如何是好,两日后就该发兵了。”
“是啊,没有统帅,我等该如何发兵。”
阿思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成亲之前,夫君曾与我说过好几次要为我父亲跟姐姐报仇的事,如今他病了,此事莫非还要耽搁不成?难道,我还要握着七万夏家军的兵符,替仇人守这边疆不成!”
这事儿,对一个弱女子而言,的确残忍。
裘意与刁岩相互看了一眼,方道,“若不然,夫人来做这统帅?”
阿思装着吃惊的模样,回头看下二人,“我?成吗?”
只听刁岩道,“夫人既然手握夏家军兵符,那便是夏家军的统帅,更何况夫人的武艺远在我等之上,如今范将军病重,这统帅之位,非夫人莫属!”
裘意附和,“对!宫里那老小子害了夏侯也,我们夏家军若还有半点骨气就不该再为那老小子守这边疆!还请夫人好好休息,两日后起兵!”
阿思微微点了点头,“我是没有问题,只怕军中的弟兄不服,毕竟我只是一介女子。”
“女子又如何!夫人放心,有我跟刁岩在,无人胆敢为难夫人。”
“有二位将军这翻话,我就放心了,起兵之事,不但是我夏家的仇,也是我夫君的心愿,便是为了夫君,我也会担起这重任,绝不让京内那人好过!”
裘意刁岩连连点头,之后又对着范昀谨唏嘘了一番,这才告退。
待二人一走,阿思也从床边做起,手中的帕子被随意的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慕泽进了屋来,看了范昀谨一眼,这才冲着阿思一笑,“夏姑娘的戏,可真差劲。”
阿思白了他一眼,“他这几日不会死吧?”
慕泽摇了摇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