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回头已经望不到坠月楼阁。
“好了!可以停了!”路han舟为马着想,才不是害怕。
好在最近江宁灼十分听话,路han舟一说,他就双手搂上了对方的腰,也没喊停,直接往侧一栽,两人就滚进了一手长的草原中。
像是陷入了绿色的棉花。
灵草的香气瞬间将两人包裹。
路han舟枕在了江宁灼胳膊上,心惊得一跳一跳,呵斥道:“以后不能这样,太危险了!”
他完全没预料到江宁灼药跳马。
“han舟。”江宁灼声音哑哑的。至于嗓子为什么不舒服,就要归结于昨晚卖力的服务了。
千年鹿皮拿到后需要宗祁月帮他们炼药,她又没柏承专业药修的速度和效率,以至于路han舟和江宁灼只得等一段日子。
忙里偷闲两人就无视所有人,专心抓紧时间增进感情了。
比如今天的跑马就是江宁灼一时兴起。
这声音路han舟听着像撒娇,有些心疼但又难免想起了一些场景,惹得脸红气燥。
与江宁灼十指紧扣,抱怨道:“下……下次换我来就好了。”
江宁灼笑了声,“不舍得。”
这种话题一直谈下去以路han舟对江宁灼的了解不知道要发生什么,索性他就闭了嘴,和只八爪鱼一样缠在江宁灼身上。
曾经独立无畏的他在江宁灼面前,也是一个黏人长不大的小孩。
江宁灼枕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看路han舟乖顺的模样,勾起了不少回忆。
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han舟,还记得小时候吗,师尊教你咒法可难了,三天两头学不会,还偏偏皮的要死。刚进封宗就看不惯我,天天带着一群师弟师妹们欺负人,然后三天两头被师尊发现吊起来,最后还得是我去救你。”
曾经年幼的路han舟十分懂事,在涛花门口碑很好。可去了封宗后也不知是有恃无恐还是解放天性,根本就是一个不讲理的小捣蛋鬼。
“那还不是因为你年纪轻轻就总臭着张脸,学习就够辛苦了,再看到一张冰块脸更难受了。”路han舟嘴硬拍开了他的手,他撒谎了。
其实当时总欺负江宁灼就是想让他多笑笑而已。
“被教训了还不知道跑,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江宁灼想起当时倒掉在槐树上还要用咒整理衣衫维持风度的路han舟就觉得好笑。
明明当时气鼓鼓的表情全部出卖了他。
路han舟听着听着走了神,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变化莫测,“啧”了一声。
江宁灼见他发呆,问道:“怎么了?”
“跑马颠太久,屁股颠麻了。”路han舟下意识说出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就后悔了。
江宁灼没让他失望。
“哦。”他扣着路han舟的手十分快速地抓紧,看似商量其实不容置疑道:“我给你揉揉?”
路han舟早有防备,连忙把未被制服的另一只手伸过去阻止江宁灼的魔爪,喊道:“不要!”
“就要!”江宁使了些力气。
两个人在草原中扭作一团打了起来,风将两人墨发吹得翻飞,隔了老远会以为是一白一红两只兔子在撕咬。
路han舟出招毫不客气,拳拳都是打在了江宁灼的ròu上,甚至还使出了看家功夫,变出自己的尾巴缠住了江宁灼,用还算锋利的牙齿在他胳膊上咬来咬去留下浅浅的牙印。
反观江宁灼就是处处让着他了。
“你耍赖!”江宁灼本手长脚长占了优势,又因为恶龙的小招数吃了亏。
“尾巴也是我路han舟的一部分!”路han舟趁胜追击,眼底红光尽显,最后在江宁灼的妥协下成功骑到了对方腰上牵制住他的双手,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还敢吗!”路han舟声色飞扬,少年气在淡淡的月光下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