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对白稚囡的执念深不见底。
“来了?”
程渊毫无形象的坐在沙发上,烟灰缸里满满的全是烟头,客厅内弥漫着呛人的烟气,桌子旁边摆放了不计其数的酒瓶。
他刀削般的下颌处青灰一片,冰冷又颓废的双眸无力的半阖着,他神态慵懒又有些极端疯狂。
“…哥,你振作一点啊。”林哲皱了皱眉,丝毫不想看到这样的程渊,这让他想起当年程渊从B城回来的那段时间,也是如此颓废。
可这都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人而已。
程渊不予理会,呛人的烟气过肺,又从薄唇吐出,他冷眼看到林哲身后的女孩,嗤笑:“你还真打算去哪儿都把她带着?”
林哲耸耸肩,低头看了眼女孩紧紧拉着他的手,“我挺乐意的,而且她很乖,也不会打扰我。”
“哥,我知道你不待见她,但是嫂子变成那样是因为她爸爸,不是因为她,我还是希望你能区别对待一下…”
原一诺受了不少的刺激,她从病房里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林哲,她对他产生了依赖,除了林哲外,她不肯任何人碰她。
林哲只好把她带回华国,去哪儿都带着她。
那群狐朋狗友们见后都纷纷调侃说林哲终于“红鸾星动”了。
程渊不想听林哲废话,他疲惫的靠在沙发背上,问:“有消息了吗?”
林哲顿了顿,实话实说:“跟曲伟查的一样,嫂子可能没有回国,再有一种可能就是嫂子可能用得不是她自己的身份,只有这两种可能,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就是嫂子已经…”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便不再多言了。
……
冬去春来,今年的夏季比往年要凉快些。
病房内已经拆了纱布的女孩长时间不接触阳光,皮肤白到透亮,仔细看脖颈还能看到女孩青紫色的血管,她纤长卷翘的睫羽安静的趴着。
原本纤细的小手因长时间输液,而变得水肿,女孩身上粉白色的病服松松垮垮的。
好痛…
想被车碾过一样痛…
白稚囡深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指引她,她漫无目的的游荡,像只野魂,突然一股强烈的光刺进她的眼里。
灼热,滚烫。
女孩不计一切往光亮处跑,她跑过荆棘与荒凉,最终触摸道那股光。
病床上,白稚囡指尖动了动,睫羽也有些颤抖。
好累。